罢大喜,急忙又喊道。
“我来了,师父!”
不大一会,穆千便摸索着过来。
“武公子在哪里?”张宝儿劈头问道。
“他在前面的石室里!”
“石室?”张宝儿又问道:“是不是藏着废太子的石室?里面有油灯吗?”
“正是,武公子正在和废太子说话呢,里面有油灯!”
“太好了!穆千,你在前面带路,我和猴子抬着师父,赶紧过去,好给师父疗伤!”
穆千应了一声,便带着张宝儿和侯杰向石室摸索而去。
石室离洞口并不远,但需要拐了两道弯,所以他们根本看不见石室透出的灯光。
来到石室门口时,张宝儿听到了武延秀急切的声音传来:“你怎么可能不认识我呢,我是延秀,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呀!”
“我真的记不起来了!”懦懦的声音毫无疑问便是那个废太子。
石室并不狭小,两边的墙上各点着一盏油灯。
穆千看着站在其中一盏油灯旁边的二人,下意识对武延秀揶揄道:“他当然记不得你了,说不定他是个冒充的假货也未可知!”
武延秀皱着眉头道:“什么冒充不冒充,虽然几年未见,但他的模样都刻在我心里面了,错不了!”
张宝儿和侯杰将老叫花放在另一边地上,就着灯光,这才发现,老叫花的后心赫然插着一支弩箭。
“武公子,麻烦你先来帮个忙,好吗?”张宝儿见此情景,顿时没了主意,立刻向武延秀求援道。
武延秀看了一眼废太子,转过身来走到张宝儿跟前,他见老叫花面色苍白,双目紧闭,也是吃了一惊。
武延秀蹲下身子,试了试老叫花的呼息,又用手指搭在了他的脉门上。
瞅着武延秀过去救助老叫花了,穆千上前两步,带着玩味的笑容瞅着废太子李重俊,一句话也不说。
废太子不知穆千这是何意,被他瞅的十分不自然,最后竟然低头不再去看穆千。
侯杰见武延秀在给老叫花把脉,便悄声对张宝儿建议道:“宝儿,师伯还在不停的流血,要不我们先把箭拔出来,给师伯止血包扎一下吧!”
“万万不可!”武延秀阻止道:“弩箭射中了他的心肌,若是现在将箭拔出,他马上便会气绝身亡!”
“有这么严重?”张宝儿急切地问道:“武公子,我师父他要紧吗?”
“若是别人,受如此重伤当场便毙命了,亏得你师父体质好,才坚持到现在。不过,他也没有多少时间了!”
“什么?”张宝儿一听心如刀绞,眼泪差点流下来,他扑通一下跪倒在武延秀面前:“武公子,求您了,只要能救活我师父,张宝儿情愿都给您做牛做马!”
张宝儿这话是发自内心的,他不能失去老叫花。
穿越之后,张宝儿遇到的第一个人便是老叫花。刚开始的时候,张宝儿对老叫花更多的只是利用和敷衍。可时间久了,张宝儿慢慢感觉到老叫花对自己真心不错,他对老叫花也有了依赖和亲切。在张宝儿看来,他与老叫花之间,并不仅仅只是师徒关系,甚至还是父子关系,张宝儿怎么能舍得老叫花从此离开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