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不知,所以想让我们帮你,这有所不知的事,也该快快如实说来,莫不然让我们揣着有所不知替你两揣摩主意不成?”
楚瑞的话向来多数以上都是不好听的,不过也亏着他这一番哼冷,到让唐函咬了牙说道:“不瞒几位说,家中之所以这样逼着在下,并非不怕在下想不开抹了脖子,而是,而是……”
“到底而是什么。”楚瑞开口追询,唐函才继续说道:“而是他们觉着依了在下的性子,做不出这等事来。”
看来在家中族人眼里,这位唐姓公子当是个性软柔善之人,并不觉着他做得出抹脖子的狠事,所以也就随了自己的心思肆意替他安排终身,妄图让一切都随了自己的心思。这家中的长辈总有那么些,也不知何来的自信,自以为足够了解自己的孩儿,到最后生生逼出惨剧,方才追悔莫及。
唐函会选择同媚娘跳湖殉情,恐怕唐家上下没人猜想得到,不过他们猜想不到也很正常。毕竟就唐函这一副柔弱书生和逆来顺受的样子,还真难相信他有勇气约着心上人一道殉情。
今日之事,也不知在心里头踌揪了多久,虽然这种法子的确挺叫人看不上眼,不过能咬牙撑着自己所爱,没彻底顺了家里安排,到也有几分骨气。当下萧楚愔点着头,心中隐着现了心思。
唐函平日里究竟得逆来顺受到何等地步,才会叫家里人觉着他连自尽的心思都不可能有,他们是猜不出的,不过有一点却至关重要。
这位唐姓公子乃是家中独苗,三代单传。
在唐函说出这番话时,萧楚愔已有了个大胆的想法,法子一旦上了心,面上也露出奇诡的笑。上勾的唇角,整张脸透着不怀好意,萧楚愔这面上的笑刚刚从唇角溢出,两位萧姓公子瞬间打了个寒颤。
长姐若是露出这等不怀好意的笑,必是动了叫人头疼的心思。果不其然,在那奇诡的笑扬挂在唇角时,萧楚愔问道:“既然你是家中独子,且三代单传,而且听你方才所言,你们唐家在这处也算名门望绅,那么这一件事也就好办了。”
“长姐,你是不是已有对思。”瞧了长姐的笑,楚瑞问道,问后见着长姐带着笑看着边上三哥。明明就是勾着唇角视线幽幽瞥过来,平时在家中没少瞧见长姐用这种笑瞥着自己,可不知为何,萧楚恒总觉着长姐这一次的笑,远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不怀好意。
这种明摆着揣了坏心的笑,让萧楚恒下意识打了颤,不自觉摸了鼻尖干咳了两声,楚恒问道:“长姐,你看我作甚。”
“没什么,只是突然在想,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比起其他,这无后应当更不能忍才是。”
“所以长姐你到底想说什么?”
“旁人皆说萧家三公子最是风流,一双桃花眸搅乱京都上下半数女子的春心,往时我还不信呢,总觉着外头谬夸。不过这会子细细看来,三弟的确长了一张勾人的脸。”
长姐可从来不夸他们,平日里不骂就得偷着笑了,何时像这样,竟是如此赞夸。萧楚愔是夸得顺口,可楚恒那儿浑身上下都觉不对。长姐夸得越是顺耳动听,他这心里头越是觉着不安生。不自觉的咽吞着口水,楚恒说道。
“长姐,有话直说,咱能不能别整这些虚的。”
若是真有对思就直接说出来,那样不阴不阳的,他心里难受。或是萧楚恒这话叫长姐好了心情,当下眸眼又眯了几分,转了身不在看着三弟那一副如临大敌谨慎小心的模样,萧楚愔看着唐函和媚娘,说道。
“我这儿的确有个法子,就是不知唐公子敢不敢试。”
他们早就没了旁路,如今有个法子,纵是不清这个法子究竟为何,他们也想一试。顿了眸,看着说出这话后笑色逐渐消于面上的萧楚愔,彼此相互对凝后,唐函应道。
“只要有法子,不管多难,纵是上刀山下火海,在下也愿一试。”
“别说什么上刀山下火海,我的法子没那么难。”
“那萧小姐的法子是?”
“弃了女色,改喜男风。”
话音落后,众人皆默,唐函和媚娘直接愣在那儿,至于自家胞弟,全数傻眼,就连那一直处在边上抱着瞧热闹看戏心态的韩华,在听了萧楚愔这话后,直接把自个给呛了。一个不慎,岔了气,岔气之后连咳数声,韩华才听见楚瑞问道。
“弃女色,改男风,长姐你这主意也太馊了!”
“馊?会吗?”完全不觉着自己出了个馊主意,萧楚愔一脸镇色说道:“我到觉着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唐公子可是唐家独苗,这传宗接代的事就只能靠他了。若是唐家公子不喜女色转而迷上男风,这唐家不就绝后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可不只唐公子一人招来祖宗责怒,怕是唐家上下,恐也愧于祖宗。”
长姐这话说得有理,可再怎么有理这个主意也太耸人听闻,完全没法回神,这当口还愣在萧楚愔这惊人惊语中,她已经笑着继续说道:“纵是唐家无谓于传不传后,不过唐家怎么说也是此处颇有名望的富绅,就算不顾里子,这面子也是得顾的。到时候哪还有心思去琢思着门当户对,怕是家中早就乱了粥了。”
要是唐函真如萧楚愔所说那般,真的弃了女色转而迷上男风,那唐家就真没心思再管门当户对。
门当户对,的确是没了心思,不过这个法子也太……
听后愣了半响,最后才抽着唇角,唐函说道:“可是在下,不好男风啊。”
“我又没让你真好男风,只不过要你叫家人觉着生无可恋,自暴自弃转了喜好罢了。只要你有能耐,让家里头说出但凡是个女子,只要是个女子就好,这件事不就成了。”
要是唐家少爷真的好了男风,到时对于唐家来说还真只要是女子就好,谁还有心思去管这女子是谁。
萧楚愔这法子,不得不说够损,也够馊,却又不失是个好法子。明明觉着这个法子很馊,偏生竟无人能说出反驳之语,倒是全愣在那儿。
又是片刻沉默,默后听闻媚娘说道。
“萧小姐这个法子,倒是可行,只是唐郎上何处寻那假投意合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