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外头的杂乱嘈杂叫膳堂内的几人觉了有些甚怪,当下心中没了根由起了几分不安,不等下人来报,萧楚愔立即起了身,随后赶了出去。
闻声赶至,远远便瞧见不少家丁丫鬟聚在那儿,神态上露了几分疑躁,像是出了何事。在这些丫鬟和家丁中,萧楚愔明显看到练叔。
练叔乃是萧家管事,此时却出现在这儿,而且神态上显然紧急,当下萧楚愔那一缕没有根由的不安翻得更甚了。已是管不得旁的,萧楚愔径直朝着那处走去。
瞧见大小姐和几位少爷赶了过来,家丁丫鬟赶忙退撤,等着人赶至练叔身边,萧楚愔忙道:“练叔,出了何事?”
话音刚落,闻声转了身的练叔急忙问了安,这安才刚刚问下,萧楚愔的视线已经落到地上所躺之人的身上。只见那人一身伤肿,面青皮淤,全身上下皆是布伤,而且从这些伤痕可以看出,这人是叫人活生生打成这样。
好端端的一个人却叫人打成这般,已够揪心,然而更叫萧楚愔揪心的不是旁的,而是这躺在地上浑身是伤的,竟是楚瑞的贴身小厮。
萧欢。
作为楚瑞的贴身小厮,自当少爷在哪,他便在哪儿,如今人竟成了这般,而少爷又不知身在何处,萧楚愔如何不忧。当即整颗心直接提到嗓子眼,萧楚愔也顾不得旁的,急忙唤人速请大夫。
萧欢伤成这般,早在发现时练叔便已吩咐人上回春堂请了大夫,如今大夫怕已在来的路上。一面应着大小姐自己已差人请了大夫,练叔一面吩咐家丁,将萧欢小心抬回屋内。
等着家丁小心翼翼抬起萧欢送回屋中,萧楚愔这才急道:“练叔,可看到楚瑞了。”
心中忧急,询上自然也显了几分急躁,只是这一番询换来的却是练叔的摇叹,摇了头而后看着大小姐,练叔说道:“大小姐,没瞧见四少爷。”
“怎么会这样!没看到楚瑞,那萧欢怎么会回了萧家,他不是应该伺候在楚瑞身边?如今怎就一个人回了,还成了这样。练叔,您是怎么发现萧欢的?”
“回大小姐的话,听外头小厮说,方才忽然听到一声马蹄,随后外头传来物落在地上的声音。因着心里头觉着怪,小厮就开口上外头瞧了,谁知这一瞧便看到萧欢叫人扔在府外,当时便已这样。”
“练叔你是说,萧欢叫人打成这样,然后又被人送了回来?”
旁的怕已没了心思去想,如今光是瞧着萧欢那一身的伤,萧楚愔这心里头便是提揪。萧欢如今已成这般,她实在不敢想象楚瑞会是何等情况,挂心既是乱心,也是瞧出长姐心里头忧急,楚恒连忙上前说道。
“长姐,您莫担心,四弟吉人自有天相,不会出事的。”
“吉人自有天相,这当口你跟我扯什么吉人自有天相,要是真吉人有天相,萧欢会被人打成那副德行?还被人扔回来?莫说我不信这个,就算真吉人天相,你觉着和楚瑞扯得上干系,楚恒从头到尾哪处显得出吉人的善性。”
吉人,指的便是善人,可惜萧楚愔身上最缺的便是这个善。
原以为不过离家出走几天,心里头解了闷人也就回来了,况且边上还有个韩华,虽算不得什么武林高手,不过手头的功夫也是了得。两人结伴,一道离家出走也不见着能出什么事,谁知这才半个月,萧欢竟成了这幅德行,而且还叫人莫名送了回来。
她这心里头如何不急,如何能安。
长姐的忧,他们明白,也的确晓得就眼下看来,四弟和韩华怕真是惹了麻烦。只是眼下事尚未清,这话他们也不敢妄说,故而只能面面相觑,现了急愁。
这当口还是楚然较早定心,瞧着长姐那一副急得恨不得将四弟抓回来狠狠一通责罚,萧楚然说道:“长姐,现在事尚不清,便是急也是没用的,还是等着大夫过来瞧瞧萧欢,待人醒来再询,事便清了。”
如今究竟出了何事,他们心里也没个底,就算在这儿急得上火也是无用。楚然此话有理,当即萧楚愔也不再急得烧火,而是吩咐人快些将回春堂的大夫请来,必要治醒萧欢。
左等右等可算将回春堂的姚大夫请了过来,当那姚大夫提着药箱匆匆踏入萧府时,这气还没来记得喘上一口,便叫人急匆匆领着去了萧欢房间。
一番治诊,急得外头烧焚烧心,好在萧欢的伤情看上去虽然严重,不过都是些皮外伤,稍微休息一下也就从晕厥中醒了过来。
身上疼得厉害,整个人也是虚弱得紧,可当萧欢醒来并且意识到自己已经回了萧府时,他也顾不得身上各处的伤,忙虚喊着要见大小姐。
就萧欢现在这样,萧楚愔哪还有心思在旁处慢等,早就守在外头,就等着萧欢醒来询问楚瑞之事,弄清自家四弟如今安危。
所以得知萧欢已经醒了,并且喊着要见自己,萧楚愔也等不得丫鬟出来,直接起身赶了进去。匆着进入,行至床边,看着正欲挣扎起身的萧欢,萧楚愔急忙上前示意他别妄动,仔细着自个的身子,随后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你与四少爷不是闹着离家出走吗?好端端的怎么离一趟家就成了这幅德行。谁将你们弄成这样的?楚瑞了,四少爷现在又在何处,是不是也成这样了。”
自家四弟那张风华绝代的脸,若是也成这般,光是想着萧楚愔这心里头便是一阵揪过一阵。自个也就舍得狠狠掐上几下,平日里打都没狠得下心去打,倘若楚瑞真叫人打成如了萧欢这般,萧楚愔觉着自己肯定会跟那些人拼命。
心里头是急着,不过萧欢的伤情也是要紧,故而虽是急得冒火,不过她也示意萧欢莫急,一点一点慢着说。
伤成这般,好不容易将事情全盘托出,待知了事情原委后,萧楚愔的面色直接变了。嗓子一扯整个人厉吼了起来,萧楚愔说道:“你说什么,楚瑞和韩公子叫土匪掳上寨子当压寨夫人了?”
“长姐,不是压寨夫人,萧欢刚刚说了,四弟和韩公子是被山匪给绑了。”
虽然萧欢刚才的述道断断续续的,不过“压寨夫人”这四个字他可是一字都没提过。也不晓得长姐是从何处扯顺这其中关联,当即楚杰忍不得小心提了一句,示意长姐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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