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
凌太太吩咐保姆打电话,一会儿让美甲师来家里一趟,然后才傲慢的说着:“公司的员工,楼下的保安,网上那些小编辑,她都得罪过!我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说话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要又硬又臭,谁跟她接触时间长了都要反感。看她那德行,觉得自己是中文系的才女就了不起,整天觉得自己是张爱玲。我呸,她那一口的大板牙也配!”随后开启了骂人模式,把何玟从里到外,从头到脚,损得一无是处。
她这嘴巴也是不留口德,连个死人都不放过。陆离听得直皱眉,没听出什么关键东西。他带着人离去,直接去了公司接着调查。
在去公司的路上,他接到了以柔的电话。
“陆队,我有必要跟你沟通一下。尸检还没有完全结束,不过通过尸检,我们有个惊人的发现。根据尸体脖颈下留下的痕迹表明,凶手是在死者背后掐住了死者的脖子。根据死者一米五八的身高,再结合掐痕的位置和倾斜的角度,我们初步可以判定,凶手的身高应该在一米六二到一米六八之间。如果凶手是穿着高跟鞋作案,那么身高方面还有往下调的余地。”
“商科长,你是说凶手很有可能是女人?”陆离抓住了她话里的关键之处。
以柔回答:“根据死者脖颈掐痕的大小,我们测量出了凶手大拇指和食指的长度,按照比例来看,是女性的可能性比较大。但是,也不排除是身高较低的男性所为。”
听了以柔的话,陆离再次想到了凌霄。不过他的身高似乎没达到标准,除非他穿着二厘米以上的高跟鞋作案,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
“谢谢你,商科长。尸检有什么结果,请你及时通知我们。”陆离客气的说着。
这次以柔回来,比之前多了些距离感和冷艳,让他下意识的不敢亲近。
以柔倒是挺适应这种距离,毕竟在她的记忆中,陆离只是个她比较尊敬的刑警队队长。少了那么多并肩作战的革命情谊,连朋友都称不上。
挂上电话,以柔再次回到解剖台。康平正在研究尸体脖子上的痕迹,“商姐,你看。”细心的他突然发现了异常。
在死者脖子上明显有两种痕迹,一种是掐痕,另一种就是绳子的勒痕。可绳子的勒痕却出现深浅两种不同的颜色,而且位置也不完全重合。随着尸体死亡时间的增加,两种痕迹的区别越发明显起来。
以柔看了一阵,觉得两种深浅不一的勒痕肯定都是绳子造成的。那么,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极有可能是凶手在吊起尸体的时候突然遇到一些情况,让她不得不再次用力。”以柔大胆推测着,“或许凶手第一次只是把死者掐晕了过去,当她让死者呈跪状,然后用绳子固定的时候,死者突然醒了并开始挣扎。她这才用力勒住绳子,彻底把死者勒死。而把绳子挂在隔断的钉子上,长度显然不能让脖颈跟绳子紧密的接触,所以才造成了两种不同的勒痕。”
“对,我也是这样认为。所以凶手是女性的可能性比较大,。”康平也同意她的观点,“根据法证科检验的结果,从后面的茶水休息间到前面的办公区,有明显的被拖拽过的痕迹。通过对那些痕迹的化验,证实尸体是被拽住双脚拖过来,从膝盖往上全部挨地。这一点也可以证明,凶手的力气不大。”
以柔点点头,让他接着往下进行。康平开始拆除尸体嘴部的缝合线,发现缝合的手法非常简单,就像是在缝补一件开线的衣服,简单又粗暴。凶手用得是白色鱼线,只要在渔具店就可以买到,不具备特殊性。
随后在对尸体解剖的过程中,又有了惊人的发现。何玟竟然有了身孕,月份不大,大约在两个月左右。以柔让康平把胚胎取了出来,送到法证科去检验DAN并进行保存。
她再次打电话通知了陆离,让他把排查重点放在女性身上,不排除是情杀。
可是经过陆离对公司员工的调查,他们并不知道何玟有男朋友,也没有见过她跟男性走得过密。何玟的家在北海,她的父母接到女儿遇害的消息已经赶了过来,负责接待的是刘俊。
刘俊先带着他们去认尸,然后才给他们做询问笔录。他们只有何玟一个女儿,看见女儿惨死,自然是哭得死去活来,旁边的人见了都忍不住跟着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