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子的畏罪自杀,就撤了这样一位好同志的职,让人觉得心寒和发指!我要求立即恢复刘晓红通知的职位,并为其正名!”这番话说得慷慨激昂,说到最后,他自己都觉得老刘被冤枉真可怜了。
一顶接着一顶的大帽子盖下来,让旁边的人都觉得来势汹汹。这个杨副市是南江人,在当地有一定的基础和人脉,而且还有个在省里做副省的亲姨父,就连王一书一记都要忌惮几分。
上次教师们在市政门口请愿,王一书一记答应三个月兑现工资就到位,可现在都快一个月了,还是没有消息。他已经放出话来,就等着看书一记的笑话。
他知道现在的形式紧迫,曲寞又是书一记那一派系的,趁着书一记自顾不暇折断书一记的羽翼。即便是达不成目的,杀杀他们的威风也是好的。
这是两个派系之间的争斗,其他人都做壁上观,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嘴,嘴观心,心里都打定注意要看热闹。
听见杨副市说得情绪激动,催人尿下,曲寞却是非常的淡定,“杨副市如果你不满意这个疑似,我可以把它去掉!但如果是这样,刘晓红就不是撤职这么简单了!”
根据对派出所当日上班人的询问,王城贵死亡之前半个小时,只有刘晓红直接接触过死者。他从屋子里出来不久,就有人发现王城贵割腕自杀,而刘晓红并没有第一时间上报,而是带人清理了现场。
直到陆离打电话过去说要再次提审王城贵,他才说出人自杀的话。等到以柔赶到进行检查,死者手腕上伤口的血液都已经凝固,距离死亡最少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他这样做的动机是什么?细思极恐,让人不得不浮想联翩。
“曲大局长,听你这话里的意思,这罪过是你想怎么定就怎么定的?刘晓红同志一直是党的好同志,是咱们公安系统应该树立的典型。他为了工作兢兢业业一辈子,不能让他在临近光荣退休的时候名誉受损!我做为他的老领导,表示愿意相信他的清白!一时工作上的疏忽罢了,谁还没有个出错的时候?
孔子都说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们为什么不能给同志一个机会?你这样一棒子打死,这样无情,会寒了其他同志的心。以后谁还能尽心尽力的为人民服务,谁还能时刻围绕在党的周围听从党的召唤?”
这个杨副市真是搞思想政治教育的行家里手,短短几句话,帽子一个比一个大。曲寞要是一意孤行,恐怕会被他说成是**反人民的罪人!
王一书一记一直没有说话,看来是不打算出言帮助曲寞。在他看来,想要从政,必须要学会跟对手博弈。有些事,得让曲寞亲自去面对,这点事都处理不了,以后的路走不远!
“杨副市是主管法政这一块的领导,怎么连犯错和犯法都分不清呢?或许——”曲寞稍微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或许你是故意想要包庇刘晓红?”
“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为什么要包庇他?”
“为什么?你们不是有关系吗?”曲寞言之凿凿的说着。
杨副市听见这话脸色明显一变,继而有些气急败坏,“沒凭没据的你诬陷人,还想不想当这个局长了?”
“杨副市和刘晓红是上下的关系,而且是多年的关系,这需要什么凭证吗?”曲寞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杨副市的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想要发飙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杨副市炮火猛烈,曲寞却四两拨千斤,轻飘飘就打发了他,还让他吃瘪!旁边的众人见状面上不敢表露,心里却在发笑。看来这杨副市这一阵流年不利,竟是倒霉事。总是想要捏软柿子,可却踢到铁板。
“曲大局长,你不用说话带刺,有什么只管直接来。我杨子平行得正坐得端,没什么能让别有用心的人诟病!”他凛然正气,一副不可侵犯的模样。
“啪!”会议室的大屏幕亮了,上面播放着一组照片,而且是幻灯片似的变换。仔细看,照片上的男主人公正是杨子平,女人看着脸生,不过描眉打鬓妩媚娇俏。
两个人拥抱、接吻,在餐厅吃饭,一起进快捷酒店,能看出不是一般的关系。
“这不是刘晓红的老闺女吗?”有人认出来轻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