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伏下来的人们心中,却无论如何都平静不下来了;生死一起几年的兄弟,说分手就分手。
这滋味,……
……
虽然是酒后驾车,但是此刻刘浩辉的眼神无比清明,握着方向盘的手也是稳如磐石。
吉普车在山间路上七拐八绕,开得又快又稳,时而沿着山路走,时而直接翻过山坡,时而在土堆间上下起伏,时而在半轮高的河水中飞奔。
这样严格的藏踪隐迹,即便是陈少阳,也不由得暗自点头赞叹。
当吉普车从一个将近两米高的石台上一跃而下,落在一块坡地上之后,陈少阳知道,他们的基地到了。
因为他已经能清晰地看见,不远处有一个两面环山,一面临河,用高高的木栅栏围着的小庄子。
这里,就是刘浩辉他们的基地了。
车子到了基地门前,大门门梁上的摄像头亮光一闪,电动门“嚓嚓嚓嚓”地发出一阵声响,随着大门左右两名战士的持枪礼,吉普车轰鸣着冲入了基地。
“吴东呢?”下了车的刘浩辉二话不说,开口就问迎上来的一位四十来岁的汉子。
“在训练场呢。”那汉子也没有废话,直接就回答了。
“情况怎么样?”刘浩辉又问道。
“还是老样子,早晨五点进去的,就没有出来过。”
“开过枪了么?”这是刘浩辉最关心的事情。
没等那汉子回答,只见基地深处扑棱棱飞起一只麻雀,在一棵树的树杈上停了停,“叽叽”叫了两声,然后一展翅,扑棱棱就飞走了。
“走吧。”刘浩辉看着麻雀飞远,摇了摇头,对陈少阳说道。
已经不用再问了,那只飞走的麻雀,已经说明了一切。因为那麻雀,就是他们从山间抓来,用来当移动标靶的。
从这里到训练场,不过相距五百来米。
很快的,两人就到了训练场。
刘浩辉举起从车上拿下来的望远镜朝着远处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把它递给陈少阳,说道:“看看吧。”
“不用,我能看见。”陈少阳没有接望远镜,而是信步向那远处吴东潜伏的地方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这里太远了,我得走近看看。”
“玛德,我倒是忘了你这家伙是个高手。”刘浩辉骂了一句,心中的期望不由得又多了几分。
此刻的吴东正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以标准的卧射姿势端着枪,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瞄准器,他的伪装帽上,正有一只青蛙蹲在上面,见有人走近,“呱”地一声叫,跳到草丛中逃走了。
在十步之外站定的陈少阳眼睛一瞄,就看到了吴东身上的衣衫已经湿透,就连他所卧的地上,也已经被汗水给浸透了。
这说明吴东趴在这里的时间已经很长了,从头上蹲了青蛙来看,吴东的隐藏功夫还是挺深的,但是看这地上的汗渍,陈少阳不由得就皱了皱眉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