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最要紧的事情倒不是上楼查探情况,而是赶紧把刺在宋云鹏手臂上的刀子拔出来,然后止血。
要不然就那出血的速度,估计不用到六楼,宋云鹏就得虚脱了。
普通人遇到这种情况,自然是立刻送医院,但是宋云鹏是什么人啊,那是习武之人,是刀口舔血为生的保镖,处理这样的事情当然是行家里手。
不得不说,宋云鹏确实是个狠人,在吞了一颗师门秘制的伤药之后,指挥司机将急救包里用得着的东西摆开,然后拿绷带将手臂缠住,防止拔刀的时候再度撬伤手骨。
做完这一切,他拿右手钳住刀背,钢牙咬紧,左手顺着惯性猛地往下一沉,刀尖磕在司机专门搬过来的坚硬石块上,右手发力一拔。
“啊”地一声低低痛呼之声中,钢刀瞬间被拔离手臂,“噗”地一声,鲜血飚出三尺来远。
避开飚射而出的血线,司机立刻按着吩咐在伤口上倒上了成瓶的酒精用以消毒,然后迅速用绷带将伤口紧紧扎住。
随着拔刀,消毒,扎绷带,宋云鹏额头流下滚滚汗珠,牙齿咬得“咯咯”直响,满脸青筋暴跳,扭曲如活蚓蠕动,身上的衣服瞬间就湿透了。
看着这一切,朱家豪心中对宋云鹏的佩服已经到了极点。
除了最开始那一下,为了尽快拔离长刀,需要助力而发出一声短促的呼喝之外,接下来就是任钢牙咬碎,太阳穴青筋暴跳,宋云鹏也没有再出一声。
这是何等的坚忍?!
就算朱家豪不会拳脚功夫,不是习武之人,但是他也知道这酒精直接倒在伤口上所带来的疼痛,比拔刀那一下不知长了多少倍,疼了多少倍。
“宋哥,要不您在这里休息,我上六楼去看看?”
过了片刻,鹰爪门秘制的伤药和临时的处理起效了,宋云鹏的手上已经不见渗血了。朱家豪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要上去看看。
刚到楼前就遭到了伏击,而且对方撤走的时候说了“绪平公子”四个字,朱家豪很是担心阿霞已经被他们先行早到,虽然也怀疑这就是个引诱自己入毂的骗局,上面其实并不是阿霞的住处,但是不上去看看,无论如何都不甘心的。
“不用,我一会儿就好。你一个人上去,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心的。”
宋云鹏比朱家豪大着十来岁,而且跟在他身边的时间也不算短,什么时候见他像现在这样对一件事情有这么上心过?对于朱家豪要上去一探究竟这个决定,宋云鹏是理解,而且支持的。
虽然鹰爪门属于外家流派,却也有他的独门心法,用之提气疗伤还是有相当明显的效果的。
又过了片刻,宋云鹏起身,对朱家豪道:“少爷,我们走。”
当下,反手提了两柄砍刀的司机当先,朱家豪居中,宋云鹏断后,一行三人小心谨慎地往六楼走去。
这种早年城郊的六层楼在重州市几乎和废气的差不多,一路上连个楼梯灯都没有,而且从门口的清洁和摆放来看,三楼以上根本没有住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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