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的东西岂能轻易交与他人手,我不怕。”
卫鼎食白了一眼,低下头继续发呆。说话云里雾里,让人似懂非懂,儒家弟子就是喜欢搞这些花样,不就是从豆子里榨油怎会牵扯到家国兴亡。
他们在此处等候,赵正也踏上归程,不过在他前头还有一支队伍,为首的几骑面带颓色,不过每次抬头都是面目狰狞。
“大哥,前面就是固城,现在有千余人守卫,大平顶下好有千余人围着。据咱们留在山下的眼线来报,老六他们被围了两三个月,山上的草都秃了一半。”
“弄他娘哩,某家何时受过此等肮脏龌龊气,虽然弟兄们在代郡被胡人折腾的七零八碎。不过剩下的几千弟兄对付区区两千官军还绰绰有余,传令下去全速前进,今晚咱们就在城里用饭。”
马老八立在队伍中,喊道:“弟兄们在代郡受了胡人气,正好前面的固城被人养成了肥羊,正好给咱们弟兄补补。”
半晌沉寂。
“抢他娘哩,弄他娘哩。”
刚才还士气低沉的马匪瞬间满血大呼,挥舞着手里崩着口子的刀剑,看着远处隐隐约约的固城跃跃欲试。
“好,抢来的东西不用上缴,谁抢的归谁。”
马老大狰狞的脸笑起来更显的可怕,正坐在马上挥剑南指,马匪们顿时一拥而上,甚至有几个走的慢的被后边人推倒,不过片刻就与大地融在一起。
“远处赶来大队人马。”
城墙上一处哨楼上哨兵透过一个大圆筒子看着说道,田十亩听得大喜赶忙爬上去观察。
这物件在地球几百块就是一个,而且更清晰更方便,但是在冬天时赵正突发奇想一个游戏,启发木匠要造出一个放大物体的镜子。他瞒着赵正买了十几块水晶琢磨,误打误撞几个镜面弄凹了,后来赵正发现账上短了几千两黄金,才知道木匠在研究放大镜,还弄出了凹面镜,干脆组合成了望远镜。
不过焦距这东西不好调节,而且此时也没有那么好的打磨技术,这个望远镜看起来模模糊糊,勉强能做军用。
田十亩看了半晌,眼睛一眨不眨,远处兵马赶到三五里,旗号不是保民军,为首的人他也没见过。不过从那身装备上他认出大平顶上马匪也是这等装备。
“关城门,马匪来袭。”
士卒们急忙关门,也幸好此时临近黄昏没有几个行人进出城门。
“咣当”
大门关上,护城河上的木桥也被拉上,马匪也冲到眼前,衣衫褴褛却杀气腾腾,看着城墙上的保民军似是盯着一只只肥羊。
“来敌三千,城中兵马仅五百,大人此战当何如?”
封锁大平顶,戍守燕晋商道,两千人被分成两部分,田十亩和何苗各统一部。每月两方都会调换五百人马,以保证士卒的战斗力,但昨日守城士卒刚刚开赴巽堡换防,换下的人马还未赶到。
五百对战三千,新卒对战老匪,田十亩也没有多少信心,不过他看着固城从荒凉发展成现在的繁华,难得的安逸岂容他人染指。
“砰”
田十亩重重砸了下城墙,夯土震得他虎口发麻,借着这股劲他说道:“死守固城,另外借赵氏飞鸽传书何苗,让他速速发兵支援,我要彻底消灭这支马匪。”
而赵正距离固城也只剩下一天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