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小可不知道他们这边的疑惑。
此刻,她们一行走到巷子口,就看到等在那里的两个护卫和,两个瘦弱的奴隶。
依旧是管家带路,她们又走了没多久,走到奴隶市场的另一头,马车已经停在那里了。
“今天天色不早了,大小姐,那玉石铺子老奴明天带您去?”凌卫征求意见。
“好。”凌小小自然是没有任何意见。她此刻还沉浸在花了人家四百五十个大洋的心虚里。
登上马车,凌小小道:“卫姨也上来吧!”
凌卫自然是推辞,仆人怎么能和主子同乘马车?
这个时空等级观念比凌小小想象的还严重。
凌小小几次相劝,管家也不肯,最后只能凌小小一个人坐在这宽大的马车里了。
其他人都走在外边,而凌卫翻身上了一匹高头大马。
这让凌小小有些不自在,从现代带来的观念影响着她,从来没有被人这样簇拥着,也从来没有想象过自己会成为高人一等的人。
这让她真正感觉到成为人上人的好处,这个时代,只要你地位高人一等,别人就不能逾越,难怪****制度存在两千年而不能动摇,这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统治阶级创造出这种制度,灌输了被统治阶级这种尊卑观念让其他人对自己绝对服从,享受着这种高人一等的感觉,安心的享用着所有最好的资源,怎么可能轻易放弃,自然要想方设法的维持下去。
就连凌小小都被这种优越感所吸引,这不能怪她,她好歹经历过人人平等的现代制度,能够更加清楚的看透实质,而很多处在这个时代的其他人却身在其中而不知。
撩起帘子,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忙忙碌碌的百姓,他们都为生存而劳碌终生。他们不知道自己是被压制着的,甚至一辈子都不会去想这个问题。
再想到刚刚在拍卖场那些挥金如土的富豪,一掷千金,追求的不再是生存,而是高品质的生活,和更高的权力,更多的财富。
战火蔓延也影响不到他们,国家的兴亡能影响到的只是那些生活在底层的百姓。
不论是在哪个时代,金钱,权利,都是一个人话语权大小的决定性因素。
虽然有现代的认知,让凌小小觉得金钱上的富有是很重要的,但从来没有哪一刻那她的认识能够如此深刻,这一刻她的观念不再局限在单纯的金钱上了,而是金钱所能带来的其他附加,那就是权利。
她从来都没有幼稚的想过,凭借自己一个人能够改变这个时代,能够把平等带给这个时代,能够唤醒这些被愚民政策欺骗了千年的浑浑噩噩的为生存奔波的百姓。
她不是救世主,不能无私的做一个文明的引领者,只能庸俗的追求钱权,希望有一天,能够借此登上一个足够高的位置,能够用自己的观念来影响当权者,让当权者给予这些百姓更好一点的生活,让他们不必为了生存而惶惶不可终日。
人本就是自私的,凌小小之所以有这种想法还是多亏了前世的她就是这样一个被生存的皮鞭抽打得团团转的陀螺。
马车很快就驶入了一条安静的街道。这里生活的人非富即贵。所以更追求清净。
又行了半刻,就到了凌府。
只见高大的朱门紧闭,门上鎏金的威严凶兽嘴衔门环,凌小小内心啧啧赞叹,好一副暴发户的门脸。
管家敲开门,一行人进了院子,这是凌小小第一次打量自家府邸。
门内倒不像大门那样夸张,但亭台楼阁也错落有致,冬日里虽然看不到绿意,但可以想象夏日草木葱郁的时候是怎样一副场景。
凌小小正在打量,好巧不巧碰上了正要出门的父君蔚然。
蔚然衣着优雅得体,一副贵夫的气派。身姿摇曳,温婉而不妖媚。
“拜见父君(正夫)!”
凌小小恭敬的行礼。
“呦,是小小啊?出门儿了?”蔚然装作不经意的问道,实则眼光已经把一行人打量了一遍,包括后边的三个奴隶。
“是,母亲说我过了年就7岁了,合该有自己的园子了,所以趁着今天天气好,出去买了几个奴隶。”凌小小说的随意,好像花了四百多两银子买了一个奴隶的不是她一样。
这些蔚然不知道,看凌小小的模样还以为只是买了几个平常的奴隶。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舒心,但毕竟小小是凌家长女,也的确是该体面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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