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真的能往同僚身上招呼板子。但上面坐着的这位爷,那可是真不信邪,连安国候的校尉都被打了,结果呢?
鼎鼎大名的安国候不也照样被逼得‘负荆请罪’了吗?他小小的京城府尹人家能放到眼里吗?
要不说人的名树的影呢,周宁这场病算是没白装,起码半朝的官员都记住他周宁了,若没有三分忌惮这大堂还真就镇不住。
陈齐志无可奈何之下只好老老实实的把卷宗从头念到尾,念得他口干舌燥,听的周宁昏昏欲睡。
他念完了卷宗抬头看周宁呵欠连天,还傻了吧叽的等着听呢。他没好气的把卷宗往椅子上一摔:“念完了!”
“嗯?”周宁被吓得一个激灵,揉了揉眼睛问道:“念完了?”
陈齐志鼻子差点气歪了,没好脸色的白了周宁一眼。周宁淡淡一笑,倒是不在乎他是什么脸色。
他脸色越臭说明他的心情越不好,他心情不好关周宁什么事呢?周宁没必要因为他心情不好便让自己也心情不好。
“念完了你就没发现有什么漏洞吗?”周宁冷冷的目光带着寒气,遇上这种混蛋官周宁就控制不住的生气。
“你说安乐候李玉轩在祥升店中调.戏妇女。店小二劝解未果发生矛盾便用尖刀将其刺死,证据有店小二的供词,物证有尖刀一把。”
周宁拿起桌子上的尖刀给陈齐志看,那尖刀钢口锋利,刀柄上镶着七颗彩色宝石闪闪发光。
“有刀无鞘怎能做证?”周宁放下尖刀,冷哼一声:“店小二的供词来的也忒不光明了吧?若是店小二行凶杀人,在场的目击证人势必不会少,怎地连一个也找不到?”
陈齐志被问的哑口无言,他忽略了有刀无鞘的问题。若是店小二杀了人,他至少应该拿得出刀鞘才对。
现场只留下一柄尖刀,并没有刀鞘。这个重要的物证陈齐志是没有办法弄到了。至于目击证人也需要现培养,得现教会目击证人怎么做证怎么回话。
陈齐志不敢去国舅府调查,因此他就想到让店小二顶罪的招。这样就能轻而易举的把案子给结掉了,皇帝面前交了差,候爷面前也卖个人情,这一箭好几鸟的买卖多么的好啊。
偏偏遇上周宁这么个不开窍的玩意儿,这么好处他都视而不见,非要钻那个死牛角尖。
“这,这个是下官有欠考量。”陈齐志这回算是服气了,自己编的时候就想得很多,没想到周宁搭眼一扫就给看穿了。
“有欠考量?”周宁看穿的可不只是卷宗不够细腻,而是陈齐志有意造假卷糊弄上官。“限你三天时间务必查清问明,否则别忘了王法无情。”
“是,是是是。”陈齐志没办法跟周宁硬顶,周宁若是把这个卷宗递到皇帝面前,再加上他的推断,皇帝说不定会罢了陈齐志的官,他当然的害怕。
“回去吧。”周宁一拍惊堂木:“退堂。”
陈齐志抱着卷宗回到京城府衙,沉闷闷的愁眉不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