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可你为什么也变成这样了?”拓跋焘借着酒劲继续说道:“不管你做什么,哪怕抗旨不尊,我从来都没追究过!哪怕百官共对,我从来都是护着你的!”
“你为什么还要把我当成皇上,而不仅仅是兄弟呢?我要你还像从前那样,我给了你一整晚的时间,可是……”拓跋焘的声音开始变得无力,“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你再也不是曾经的那个兰渤,我的兰弟!你还我兰弟,还我兰弟!”
“哈哈哈哈!”拓跋焘无奈地低声笑了两下,“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要这么对我?”
拓跋焘找到纸笔,写了一封简短的信,塞到兰渤怀里,便缓缓离开了。
回到寝宫,拓跋焘还没来得及歇息,一个个大臣的奏章便接踵而至。拓跋焘没有理会,只是让太监收了奏章,自己则补了个觉。
睡梦正酣,突然被人吵醒了。原来是司徒崔浩,气冲冲地要闯进来。
“让他进来吧!”拓跋焘简单穿上衣服,坐在床榻上。
待崔浩行过礼,拓跋焘让崔浩起身,可崔浩就是跪在地上不起。
“都说了朕身体不适,等歇息过后,你们的奏章朕都会看的!”拓跋焘说:“你现在都看到了……”
“身体不适有很多原因,有的是操劳过度,有的是纵情酒色!”崔浩低头凝视着地面。
“好啊,你都管起朕来了!”拓跋焘直了直腰,“怎么着,你要给朕定个什么罪名?”
“微臣不敢!”崔浩说:“臣只是劝谏皇上,尽到做臣子的职责和本分!近日乱相横生,可皇上早朝不开、群臣不见、奏折不看,眼看天色将黑,臣心里急呀!”
“急?急什么呀?”拓跋焘俯看着崔浩,“急着把成王定罪,杀之而后快,对吗?”
“皇上英明,皇上既然明白,就不该故意包庇、袒护成王!”崔浩拱起双手。
“今天又有什么花样,什么新的罪证?”拓跋焘问道。
“成王与永宁寺住持法仁大师合谋造反,法仁大师落网,成王担心自己被供出,便入狱杀了法仁。”崔浩说:“成王此举,便是承认了自己谋逆之事,此前的传闻也就应验了。”
“而且,近日,僧尼们的举动越来越放肆,越来越无法无天!”崔浩补充道。
“比如呢?”拓跋焘绕有兴趣地问道。
“法仁大师入狱之后,平城的僧尼们便开始肆意妄为,聚众游行、围堵官衙、斗殴闹事、劫掠百姓……甚至还有僧尼公然调情、通间!实在是无法容忍!”
“你说的可是实情?”拓跋焘猛地拍了一下床板,站了起来。
“微臣所言句句属实,官府已经抓获了一批闹事的僧尼,严加盘问,据那些僧尼招供,背后主使之人,正是杀害法仁大师的成王兰渤!”
“兰弟呀,你快醒醒吧!朕知道,这件事一定是有人诬陷你的!”拓跋焘心里急道:“可是,事态已经无法控制了,若是迟了,只怕你就难以走脱了,到时朕也难办啊!”
看拓跋焘不说话,崔浩从怀中取出一封信笺,“成王谋逆已成事实,这里还有一个铁证,请皇上过目!”
拓跋焘拿到信笺,打开一看,顿时目瞪口呆。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拓跋焘把信笺揉了一下,扔在地上。
压抑着心中的怒火,拓跋焘冷热道:“你即刻带人到成王府上,把兰渤给我带过来,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