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打了我那仆人一巴掌,看来是打错了,等会我得赏他一百两银子,要不然下一回,谁会给我报信,让我来看看小骡子丢人的模样呢。”
他阴阳怪气的说完,旁边两个同样是官宦子弟的人也哈哈大笑,左边一人道:“张兄是得好好赏一赏,一百两有些少了,我再加上一百两,看到小骡子这般模样,想一想就比去怡红院玩相公还他M的爽。”
右边那人道:“何兄说的是,我也出一百两,赏一赏你那好狗才,鼻子当真是尖,能看到小骡子的笑话,三百两花得不亏。”
骆养性牙咬得格格响,怒道:“张二蛋,何屁股,林提鞋,你们三个蠢猪居然敢派人监视我,信不信老子把你们都弄进诏狱里去?”
一听到诏狱,酒楼里的食客们轰得一声全都跑了。谁也不蠢,这明显是高官子弟在互斗,要是跑得慢了,被牵扯其中,死全家都是正常的。
酒楼掌柜的和小二逃不得,但也都躲起来,缩在后楼只念佛,希望佛祖保佑他的酒楼平安无事。
张、何、林三人被骆养性叫出外号,也是个个大怒,姓张的怒道:“别他M的拿锦衣卫吓唬人,爷三个就在这里,有本事你抓啊,怎么抓进去的,你得给爷怎么放出来。”
姓何的也叫道:“光说不练假把式,小骡子,你下面是不是不行啊,变成真骡子了?现在来抓啊?爷们就在这里,决不逃走。”
姓林的哈哈大笑,说道:“两位兄长,别刺激小骡子了,他要是敢抓我们,今个屁股就能让他爹打开花,到时还得哭着喊着把我们挨个送回去。”
三人相互对视,同时哈哈大笑,笑声中得意之极。
朱学看他们三人在骆养性面前这么嚣张,奇道:“原来你骆公子居然在京城这么混不开,他们是谁啊?敢不给你面子,连你爹也不放在眼里?”
酒楼二楼有两位食客没有走,正在有滋有味的品着酒,一名面白无须的中年人低声道:“这三人分别张问达的孙子张尔旦,何宗彦的孙子何辟杵,林如楚的孙子林题闵。都是京里有名的纨绔子弟。”
旁边那位气度沉静的五十多岁的有须之人伸手遥捋捋短须,冷笑道:“刑部、礼部、工部家的子弟居然合在一起,怎么我没有收到情报?回去问一问,这三个人是不是也结党了?”
面白无须的中年人低声道:“这事我倒知道一二,何宗彦并不知道他的孙子和张、林两家的子弟玩在一起,是他的弟弟何宗圣平日里总是催促和着何辟杵和张林两家的混小子交好,他们已经混在一起一年多了,在京里还混出了名号,叫‘京城三虎’。”
有须之人眼中寒光一闪,慢慢的道:“三虎?恶虎。你让东厂查一查,何宗圣为什么要这么做,今晚就要报上来。”
面白无须的中年人低声应是,招了招手,立刻就有一人如鬼一般出现在他的身边,面白无须的中年人交待几句,随即那人又如鬼一般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