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事情,却全是他的错,就好像整件事情都跟人家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似的!
不过,谁让人家是主,他是仆呢?活该,受委屈的只能是他。
与刘养正这里截然不同的,是李士实的府上。
虽然也知道了孙遂意外死亡的消息,但是,李士实对魏水始终就没有重视过,也没有将他放在眼中。这个时候,他更是不会想到,要想到是不是魏水干的这件事情了。
“有没有什么别的风声传来?”李士实问的是他府上的管家。
管家摇头道:“除了市井里头流传的,关于昨夜火灾的事情之外,就再没有什么别的风声了。也许,真的是火灾也说不定……”
“不可能!”李士实同样对此十分笃定,“孙遂一向谨慎,绝不是如此冒失的人。而且,放着那么多的酒楼不去,偏偏要去最为偏僻的五仙居,这本身就是有问题的。会不会是这个陈登……对了,陈登!你有打听到这个人什么事情吗?”
管家说道:“自事情传出来之后,就有很多消息汇集过来。小的打听了一下,得知,这个陈登是新任的江西按察副史,在调任之前,曾做过一任的绍兴知府。年前曾进贡了一方中华龙脉石,让陛下十分感兴趣的,就是他!”
“绍兴知府?”李士实听到这儿,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你说绍兴?宁王殿下身边的那个混混,是不是也是绍兴人?”
“是的,老爷。”管家答道,“那个名叫魏水的混混,正是绍兴人!”
“那这两个人之间……”李士实似乎想到了什么,却又联系不起来。半晌,摇摇头,自顾自的说道:“不会,不会。陈登好歹是个读书人,也只有刘养正那样不要士子气节的,才会和个混混整天混到一起去!或许……这还真的就只是个意外也说不定啊!”
李士实好像是浑然忘记了刚刚喊‘不可能’喊得最响亮的,正是他自己!对于自己新分析出来的看法,又十分的确信上了。
管家听罢,也随声附和道:“是啊,老爷。我听说,那五仙居地段十分的偏僻,价格比较便宜。孙遂虽然不至于一顿酒菜都吃不起,但陈登刚刚来到江西,或许没有多少的银子,而又想请上司吃个饭,就选到了那里。那样的地方,又正是天干物燥的时候,火烛一时间没有留神,就酿成了大患,这也是说不清楚的事情。更何况,陈登虽然没死,但也被烧焦了胡子,十分的狼狈啊!”
“恩,这就对了。”李士实满以为自己和管家所猜测的,就已经是事情真相了,“孙遂死了,那是他命不好!但既然他已经死了,咱们就不能再盯着这件事情不放。当务之急,是赶紧想出个办法来,如何能在这起事故之中,给王爷谋得更多更实惠的好处!”
身为谋士,发生任何突发事件之后,确实都应该像李士实这样,多思考一下能给自己的恩主带来什么。他做的没错,可惜,他没有猜到真相。而猜到真相的刘养正,却又忽略了作为谋士必须要干的首要任务。
沉吟半晌,李士实吩咐道:“快,备轿!老爷我这就要去王府,跟王爷好好地商讨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