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不依不饶的对着骆安黑了脸。
如果换了别人,骆安大可以不搭理他。但魏水不一样,朱厚熜的圣旨里头,明明白白的说了,要对魏水好好照顾,千万不能委屈到他。而且,锦衣卫的都指挥使、掌印都督虽然是他没错,但一切事宜必须要听魏水的。
在揣摩了半天魏水的意思,却依旧不知道魏水因为什么这么委屈之后,骆安彻底被折磨得受不了了,他直截了当的对魏水问道:“魏先生,你到底想怎么样?嗯?你要什么?你要什么你就说啊?”
魏水这才放过他,要了一桌酒菜,还要了一件崭新的囚服。
按照魏水的话来说,坐牢嘛,就得有坐牢的样子。
骆安一脸要掀桌子的表情!
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状况?有你这样坐牢的吗?
人家魏水还就是这么坐牢的!
以前在绍兴府,我就这么坐牢。
现在在诏狱了,也是这么坐牢。
不高兴,不高兴你让朱厚熜放了我啊?
骆安不敢不高兴。
他是兴王府的旧人了,对于朱厚熜的命令还是十分服从的。
吃饱喝足了,魏水第一个要求见的,就是如墨现在的统领,墨大。
当墨大被带进诏狱的时候,诏狱内所有人都在憋着一股劲儿,想要他看看诏狱的气势。可让北镇抚司理刑、掌刑两位指挥不敢相信的是,墨大从走进诏狱,到听到、看到、闻到里面不一样的声音、不一样的景象、不一样的气味的时候为止,都没有任何的反应。目光扫过诏狱内的锦衣卫们,就像是……怎么可能是像是在看一群死人?你们在想什么啊?明明是像是一个死人在盯着锦衣卫们看。
下马威失败,还被人还了一个下马威。
墨大冷冷一笑,走进关押魏水的囚室。
“二爷受惊了。”墨大单膝跪地行礼,对魏水说道。
魏水摇头说:“受哪门子惊啊?我过得舒服着呢!你起来说话,来,过来,陪我坐一会。”
魏水毫不嫌弃的坐在诏狱铺了稻草的地面上,招呼墨大过去和他同坐。墨大只稍稍愣了一下,便乖乖的听命行事了。
“外面现在怎么样了?”魏水待他坐下,这才问道。
墨大将大致的情况说出来,魏水听着听着却又觉得没了兴趣。一切都是按照他筹划好的方向发展,而杨廷和必然在最终斗败。告老还乡,似乎是他最好的下场。
不再担心外面,魏水说起了自己的事情。
“叫你来,是要让你帮我做一件事情。现如今,陛下让我帮他整顿锦衣卫,但是你也看到了,我现在是坐困在牢中,动弹不得!有心也无力,只能动动嘴皮子了。事情交给骆安办,我不放心。那是个老好人,下不去狠手。只有你,才能达到我的要求。听好了,一会儿我会给你一个章程,你回去融合进如墨的东西,给我把在京的锦衣卫统统过一遍筛子。记住了,这些锦衣卫只能效忠于陛下,不能效忠于其他任何人,但必须都要怕你!怎么样?你懂了吗?”
墨大当即回答道:“属下明白,二爷放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