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后的卜固修满脸苦恼,他知道以东翁的性子,这件事恐怕难以善了。最快意的莫过于堂外的王柱儿了,有时候最了解对方的,往往是敌人,他了解兴儿的脾气,兴儿越陷越深,拔不出来了,就只有等死了!
乌梅从一开始跪在地上,恶狠狠的要吃人一般的目光,便从未离开过坐在椅子上的牛继宗。
牛继宗相当坦然,温文尔雅,轻摇折扇,心想:这就是黑山县那个破县令?这种贾府的狗奴才也配审理我?!
乌海跪在被告一方,缓缓开口了:“青天老爷!小的帮镇国公府打理黑山县私庄,是镇国公府的奴才!所以奴才为了主子,可在此案之内!周乌氏污蔑我家主人一案,奴才有话要说!这原是周乌氏不守妇道!伙同周家小厮四德在庭院内嬉戏!我家主人因与周家有生意往来,恰好赶到,无奈看到如此不雅不洁、不堪入目、有伤风化的一幕!周乌氏和四德原有私情,老爷询问四德便知!”
尽管乌海说的含糊其辞,破绽百出,兴儿依然平静道:“证人四德,周家二十一人死于非命,唯有你一人存活,本官问你,乌海所说,可是属实?”
“老爷!一切都是小的作孽!奴才和主母有私情是真,奴才会同主母害死二十一人也是真!因我们的事之前有人撞破,家下传得风言风语,主子又不在家,我俩担心,便买了毒药,放在水里,毒死了他们!牛公子赶到之时,正是他们毒发身亡之际。牛公子觉得不对劲,想要离开,我俩便放黄狗去咬!牛公子武艺高超,打死了黄狗,逃了出来!实是无妄之灾!”
四德有板有眼的说完,如果仔细查看,他眼睛里蕴含着屈辱、愤怒和憋屈!战战兢兢的,不时抬头看看稳坐钓鱼台的牛继宗,当时牛继宗也是淡淡对他这么说:“四德啊!你一家三口人都在我手里,你如果认了罪,我保他们荣华富贵一生,如若不然,他们会生不如死!放心,我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去吧!”
兴儿对着乌梅:“周乌氏!四德之话是否属实?”
“老爷!民妇只记得是牛继宗那个畜生玷污了我!四德是家夫之人,我们从未单独见面,何来私情之说?老爷若是看不清现状,趋炎附势!我乌梅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乌梅不停挣扎着,讥讽,冷笑,后面胥吏连忙按住了她,乌进孝也为乌海的指鹿为马感到愤怒,却不敢在牛继宗面前说开。
“此案尚有疑点!”兴儿质问道:“乌海!死去的二十一个人尚且停留在验尸房内,他们全部都有不同程度的骨伤和体伤!中毒而死是这个症状吗?你当本官眼睛瞎了?你简直是信口雌黄!还有你四德,爵爷给了你多少钱?还是对你威逼利诱,来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了?乌海你说的是什么屁话?!四德和周乌氏在庭院嬉戏,所有家下人口正在中毒,那爵爷是怎么进去的?直接踹开大门?又直接跑到了人家的闺房?没错!井水里是有毒!可是茶罐茶杯也有毒药!而且是蒙汗药!为什么要多此一举?乌海你不觉得你就是个蠢货么?你看不出来疑点重重,还来蒙骗本官?!本官问你,这些你作何解释?!”
乌梅停止了挣扎!她想不到兴儿真会为她说话!乌进孝手指有些颤抖!先前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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