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片红一片黑,甚至嘴唇也止不住地在跳动,好多话蹦到嘴边了,就是强忍着没有说出来。
阿苏勒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却一点也不惊奇,他很清楚,肖师让他问的话一定饱含深意。
李神医明显经过一番挣扎,几番欲言又止,眼神也是一会儿精光爆射,一会儿无精打采,好大一会儿才逐渐沉默下来。
“你继续说第二句话吧。”李神医声音很亲,像是经过了极大的努力才说出这句话。
“好的,师傅。第二句话是说‘他已经找到了玉佩的传人’。”阿苏勒依然用非常平淡的语气来转述这句话。
与刚才的激动相比,这句话一说完,李神医前后两句话的神情和态度完全相反。如果刚才那句话表现出的是激动、惊奇,这句话反而好像完成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阿苏勒也不去催促李神医,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很长一段时间都沉默不语,而从脸色完全看不出任何表情。
“你只是带话的,还是知道一些事情?”李神医像是下了最后的决断,两眼瞪视阿苏勒,一字一句的问道。
“我是带话的,却不是一个随便选出来带话的人。”阿苏勒回答的很巧妙,像是回答了,又像是啥也没说。
“那倒也对,如果你毫不知情,只需要带一封信件即可,根本不需要当面带话。让你带话的人姓什么?姓欧、肖、范、安,还是姓穆?”李神医又问道,这次反而问的非常平静。
“姓肖。”阿苏勒肯定地答道。
“好!好!好!给了我希望,又给了我方向,可是已经过去十七年了,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李神医又换成一幅回忆的眼神,好像回到了话里提到的十七年前。
“阿苏勒,你和姓肖的人什么关系?其实不管你知道不知道这两句话背后的意思,你都已经卷入进来了。姓肖的既然知道你曾在这医馆学过一年半载,那么请你传话也是理所应当。只不过既然请你传话,你必定与此有所牵连。我也算你半个师傅,有什么但说无妨。”李神医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推理,在几句话一说,已经将阿苏勒的身份摸得差不多了。
“师傅,我不瞒您。姓肖的已经收我为徒,另外,玉佩也是我一直随身佩戴着。”阿苏勒不愿意再兜圈子了,直接把话头挑明了。
“把玉佩拿出来我看看。”李神医紧跟着问道。
阿苏勒也不推辞,取出玉佩顺势交到李神医的手上。
李神医虽然故作镇定,但明显双手在颤抖,一改倨傲的神情,庄重又恭谨地接过玉佩,仔细端详起来,正反面翻来覆去看来好长一段时间才严肃地归还阿苏勒。
“一直知道这块玉佩的存在,只是以前可没有机会如此观看和把玩。十七年了,老伙计们又要阴差阳错地再次走到一起,真是造化弄人。阿苏勒,后面有什么安排?”李神医一边自嘲,一边询问道。
“肖师让你们做好准备,就在这一两年了。”阿苏勒说道。
“你转告姓肖的,那副字我决定让姚博文来落款,写好以后我会转送给你。”李神医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起身前往内室去了。
阿苏勒听出了一些话里话外的意思,但却无暇进一步思考了,因此时辰差不多了,他和离远、清卓越好要去见一个事关任务能否成功的关键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