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刚过十一点,航班抵达了京城机场。
珙桐背着个大包,左手拉着只行李箱,右手牵着半夏就从航站楼里走了出来。
他身旁,半夏身材高挑,皮肤白嫩,穿着件灰色的长款呢子,内里反衬着件白色毛衣,脖颈处则适时点缀了条黑色的围巾,搭配并不花哨,但却能让任何的时尚编辑叹为观止。
要不说是在艺术最高学府走出的毕业生呢,哪怕是这简单的穿着其实都蕴含了深厚的美学修养。
全身上下无疑是对黑白灰最融洽的运用,即涵着对比,又互相的衬托,气质内敛浑然一体。
而黑白灰对于艺术家们来说是从入门起,一直到成为大师都会研究的一门学问。
在西方美术中,黑白灰关系是组成素描作品的三大关系之一。
在他们的艺术创作过程里,黑白灰亦是用来对画面层次节奏归纳概括的一个方式规律。
在中国,黑白灰更是自古有之,水墨画有意境、韵味,我们称之为墨韵,它即是讲究要画出不同浓淡的黑、白、灰,墨韵宛如潮起潮落的波浪层层叠叠...
“头儿!”
刚走出航站楼,两人远远的就被来接机的左超给认了出来。
“超子,什么时候回来的?”
“看来这一个年过的不错,又长壮实了!”
左超迎到跟前,珙桐上下打量,笑道。
“我也是前天才回来。”
“头儿你给我的那些资料太深奥了,刚有些灵感想要赶紧抓住。”
左超挠了挠头,傻笑道。
“半夏姐!”
他看见了珙桐身旁的姑娘,一双牛眼悄悄看了眼两人扣在一起的十指,憨厚的笑容越浓了几分,随即亲切的喊了声。
“超子,这胳膊肘又粗不少啊?”
要不怎么说是一对呢,那边珙桐说长壮实了,她这边则又笑眯眯的调侃句胳膊肘粗了。
“这个包你给我背着,可太沉了。”
“得,箱子也给你!”
珙桐把身后的大包递了过去,瞧见左超向提小鸡似得毫不费劲,鼻子皱了皱大受打击,嘟囔着把箱子也塞给了他。
小孩子似的表现,看的半夏在一侧掩嘴偷笑。
“我家徐姑娘的箱子,要让我亲自来拉才行。”
珙桐一把抢过半夏身边的行李箱,手一挥踱步向前:“走勒。”
将行李都放进车子的后备箱,几人先后上车。
在回去的路上,珙桐身子前倾,探头问道:
“大家伙都谁来了?”
“都到的差不多了,就剩刘工了。”
左超一边开着车,一边答应着。
“不错,积极性都挺高啊。”
“现在都在工作室呢?”
“嗯,倩姐正掌勺准备做一桌子菜迎接头儿呢,等咱们到工作室估计就能直接开吃了。”
“哦,对了,京墨本来也是要跟过来接您的,不过后来又不来了,说是在过年的时候学了道沪上的本帮菜要给您露一手。”
珙桐听着,点头应道:“是吗,那我回头可得好好尝尝。”
话音刚落,心里却陡然生出心悸,一回头正见到半夏笑眯眯的望着自己...
从高速走,赶巧了没怎么堵车,四十多分钟就到了学校。
工作室院外的大铁门早早就被打开,车子顺着环山小道直直的就开进了院落,在车库内停下。
这时一二十号人却是早都在车库内等待。
珙桐牵着半夏,下了车。
“哟,我说珙桐,这是从哪拐来的姑娘啊?”
胖子苏木第一个吱声调侃。
“怎么的,怎么的?大过年的就开始虐起了我们单身狗?”
“半夏姐,好久不见,这回可不走了吧?”
“哈哈,半夏,我就知道,你肯定不舍我们。”
“呸,人半夏哪是不舍得我们啊,是不舍得咱们头儿!”
......
车库里一片哄闹。
人群中,京墨本在最前头,本打算第一个冲上来,可当她望见半夏后脚步停下了,望见俩人牵着的手时身子开始向人群后退去。
团队里向大姐姐一般,最知性的女人李倩将京墨的反应收在了眼底,却是轻叹了口气。
“起什么哄,起什么哄!”
“饭做好了没?我和半夏可都是大早上的就赶去机场,现在早饿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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