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弘道,怡然不愿去彩秀院你可知晓?”
中年男子向前行礼说:
“孩儿知道!不过湘兰说这件事儿她和怡然好好聊聊,然后她说怡然同意了,孩儿并不曾多想,不知怡然这是怎么了?”
茹老山长说:“怡然,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怡然听到就要跪下,茹老山长看孙女实在孱弱说:“你坐着说吧!”
“祖父,怡然从小心知母亲对我的栽培,可是随着怡然年岁增长,慢慢有了自己想法,怡然心中仍然崇拜当今圣上的贤明,怡然愿意誓死拥护吾皇,但彩秀女怡然不想去做,看到彩秀院如此多姐妹多比怡然优秀,怡然自愧不如,而且……怡然自知愚笨,不能胜任,在彩秀院也是频频出错,嬷嬷生气,怡然实在惶恐,您看……”
怡然掀开袖子,满是竹棍儿敲打留下的青紫。
“祖父,我是逃了……因为怡然实在愚笨,怡然甚至想一条白绫结束生命,怡然想到祖父,爹娘,心中实在不忍啊……”
怡然哭的凄凄惨惨。
“湘兰,你怎么说?!”茹老夫子看到自己孙女儿身上的青紫,问问狠心的儿媳。
“爹,湘兰作为母亲,自是为女儿考虑!怡然从小到大是什么性子,今天严大人既然在这儿,我就直说,我的女儿被这几个学子给骗了,所以才不愿去彩秀院!”
“祖父,并没有人骗怡然,是怡然先跑来书院求您,您不在,怡然实在害怕回去,就去求了沈夫子家的沈梦甜……”
怡然赶紧跪下哭诉着:“娘,怡然知道您的心愿,以前怡然只想家宅安宁,但来到书院,看到大家阳光,活力……怡然发现除了学习舞蹈唱歌……还可以这样活,可以说自己想说的话,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可以跑的飞快,可以付出也可以索取与付出相同的回报,可以逛集市,可以吃路边的馄饨面,还可以放河灯写上心愿……那样的生活我太向往了……对不起!”
怡然想起自己的日子就是被定在所有的规矩里,她羡慕甜姐儿,她如今也想为自己的生活争取一下……
“哼!你还年轻什么都不懂!住进皇宫里面你想要什么没有?众星捧月……”
“住嘴!我心系于书画,从不曾知你竟然是这么教育女儿的?哼!恐怕是你自己想去彩秀院吧?!”
怡然的爹,突然爆发了,狠狠地对茹夫人说。
“嬷嬷,不知彩秀院收不收妇人?!我这就休了这妇人,不如您带走吧!”
嬷嬷听说过这茹老山长是帝师,连圣上都对他礼让,尊敬,她自然不敢造次!
“相公!你说什么?!你是昏了头了吗?”
茹夫人不敢相信,一直对自己言听计从的相公会如此说。
“我是昏了二十年!认为你虽虚荣但在管理上很有一套,对你百般信任!可是你看看怡然都瘦的脱了原来的模样!看看我闺女的遍体鳞伤,你这可还是亲娘吗?竟说出如此的话!今天我就休了你,你就可以去彩秀院体验一下众星捧月!”
茹夫人吓得面色灰白,被休不如杀了她!
她只好颤抖的说:“爹,相公,湘
兰知错了!”
茹老山长说:“好了,今天请县令大人来,就是告诉你们圣上的新旨意,当今圣上圣明,自知马上到知天命之年,今年及以后不再选彩秀女入宫!”
茹老山长看了眼茹夫人,叹了口气说:
“后宫之事老夫在给圣上做帝师时有所耳闻,从来不是众星捧月,用圣上的话说,各个都是绵里藏针,根本不是怡然这样善良的小孩子能生存的!好在我们圣上如此圣明!”
那个严大人说:“皇上的新旨,确实提到了今年及以后不再选彩秀女入宫!今天听了茹老先生的家事,严某受益,茹小姐真性情的表达,闻者泪沾襟!”
“让严大人见笑了!”茹老先生说到。
“哪里哪里!茹老您治家公正,严某自愧不如!”
“好了,弘道你也莫说气话,湘兰!孩子有自己的路要走,你也回去反省吧!怡然先留在书院养身子,雷捕快,感谢你来通知我,你随严大人回去好生照顾,车马劳顿,老夫改日登门拜谢!孩子们,明日乡试放榜,榜后亲自给你们欢庆答谢救助我孙女怡然!怡然,你随我到后院,我请了郎中来给你看看!”
几人都没有想到会如此顺利,如此简单,见严大人雷捕快,和众人都向前拜别。
几人才也拜了别,出去了。
刚出去吕进达和白文远才跑来。
“我们刚得到消息,怎么样?!怡然呢?”
韩孜顷一笑:“解决了!哈哈,咱们该想着怎么敲承宙一顿了!这家伙竟然什么都不说!要不是怡然跑出来,可能要对咱们瞒了这大秘密!”
几人一人给了承宙一拳,纷纷表示,饶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