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这么多人。”那恶魔似乎也没有想到他们竟然真的放箭,抱着我转过身子,让那些箭羽纷纷射向他后背。
“你放开我,或者还有一线生机,这样硬撑着,迟早被他们射成刺猬!“我沉下心,想要撼动那家伙的心智。
“你这是关心我吗?这个主意其实不错,不过本君做不到,要死就一起死吧。”说着他抱了我毅然跳入湖中,我被冰凉的湖水浸得瑟瑟发抖,那人紧紧抱着我的身子往湖心深处游去,时间不久我便发现自己已然着地,身上似乎也不似先前那般寒冷,只是天色太暗,看不清周围的模样。
“你怎么样?有没有伤着?”他说着话已经解下身上的披风,我顿时觉得十分难堪,尽管周围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但这么衣衫不整的站在人前,我还是不自在。
“说话!”他强悍的将我拽进怀里,贴上他的身子才发现,他已然除去身上的衣衫,这么坦诚相对,我只觉得如被炭火炙烤般难受,不自在的用手抵住他胸口,不敢出声。
“不想死就自己贴过来,本君绝不趁人之危,你身上寒意深重,这里又没有办法生火取暖,本君只能自己运功帮你驱寒。”他的声音一本正经的,还有几分正气凛然,我瑟缩的身子的确受不了夜间的寒气,被他顺势便再次拉入怀里。
“你果真不记得从前的事了?”黑暗中,他低声追问,我的身子在他怀里果然没觉得那么寒冷,但他的气息却越来越不顺畅,我不敢胡思乱想,见他问话,忙配合的答道“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连向绎如都不记得了吗?”他的声音有些怪异,抱着我的手臂放松了些。
“听宫人说,我是被捡回来的。在这宫里昏睡了数月,除了梦魇时的哭声,关于从前,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我黯然神伤,心里此时牵挂的却是被这个恶人打入湖底的皇帝,他如果有什么不测,悠旸怎么办?
“你在担心谁?你的心里如今挂念的人是谁?”恶魔的声音仿佛地狱里冒出来一般阴冷无情,将我拉回他的包围圈,我冷得打了个寒噤,闷声说“我担心我自己有没有命看到明天的日出,你将我虏了来这里,究竟为什么?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我也不知道你的皇儿在哪里”
“你不知道,自然有人知道。本君千里迢迢回来了,断没有空手而归的道理!”他的声音透着恨意。我紧张的扭动身子,想要逃脱他的钳制,对着这样一个恶魔,我越来越怕,恨不得立即脱身。
“还有,你听清楚了,你的名字是夕月,你是本君的太子正妃,什么玉琳琅、悠旸身边的宫女统统是掩人耳目的假话,不管怎样,既然本君找到了你,这一生都不会再错失的,乐仁的如意算盘,只能到此为止!”他说到最后,似乎颇为恼怒,抱着我身子的手臂死死的圈住我的腰身。
我吃痛不起,挣扎着说“你真的弄错了,我听宫里人说过,我的确长得像从前的太子妃,但是她已经被烧死了,公主的眼睛还是因为她才被人弄瞎的,不信你可去公主的撷芳殿一探究竟”
“烧死了!皇弟这么说的吗?“他的语气有些异样,我不敢再惹火上身,小心翼翼的答话:“不是,是听宫里人说的。”
“宫里人还说过些什么?想必会有人说太子谋反,被先皇废黜之类的鬼话吧?哈哈哈哈!宫里人从前可不敢这么说!”那人张扬的笑到最后,我却觉出无限恨意和浓烈的寒意。
“我没听说过太子的事情,我不知道你说的这些。求你放了我吧,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也不知道你过去的事情,我只想好好活下去,我不想被冻死在这里!”我怕得哭了起来。
“你很爱惜自己,呵呵,想活下去,不妨跟本君做个交易,答应本君的条件,包你一世无忧,你意下如何?”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仿佛之前说话的是别人,他很平静的等待着我的答复,所有的寒意和不安瞬间一扫而空,我惊愕的呆呆立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我们之间的话题。
“说话!”他不耐烦的催促,我被压迫得不敢迟疑,战战兢兢的反问:“什么交易?我不知道能否做到。”
“想活着看到明天的日出,就按照本君的旨意行事!从这一刻起,忘了你知道的一切,不管是与不是,你就当自己是夕月,为了性命着想,本君劝你听命行事!”他说得不容辩驳,眼下来看,我当然只有接受的份。
“我就是夕月也不能帮你离开此地,更找不到你的皇儿,你何苦执着至此为难自己?”为了不被这恶魔莫名怪罪,我不得不先撇清关系,万一他再魔性大发,迁怒与我,迟早还是难逃一死,那就太不划算了。
“不用费心!”恶魔冷冰冰的堵住我的嘴,我心里不服气,脾气就上来了,不知死活的怒道:“恶魔,你毫无人性,活该妻离子散,江山不保!除了欺凌弱小,你还会做什么?我就是死了做鬼也会天天跟着你诅咒你!”
“呵呵,本君从不滥杀无辜,你是质子自然有你的用处,不会那么容易就死了的!”他对我的恶言恶语完全无动于衷,倒是很轻易的就识破了我的意图,被他一语道破我反倒是觉得心虚了,不敢再说什么,想着如今的处境,心里委屈得不得了,终究忍不住哽咽起来。
他沉重的叹了口气,温和的说道:“傻丫头,我知道我伤了你的心,苍天罚我妻离子散,如今终于让我又找到了你,就让我们抛去过往所有是非,重新来过不好吗?”他的态度转变得让我无所适从,想起他跟我之间的“交易”我只得忍耐着,不再哭泣。
“沧谰万里河山,本君都可以不跟他计较,天下本无常主,成王败寇也是平常,但是夺妻之恨,但凡是个男子,都无法忍受的奇耻大辱,你懂吗?”他问这话时,手上力道加重,我只觉得双臂就要被捏碎了一般,痛得钻心。
“你放手!”我哭喊起来,他慌忙放手,我无力的跌坐在地,愤怒的咆哮起来:“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这些统统与我无关,你再逼我,大不了以死相报。”说着话,我颤抖的摸索到头上仅有的一支发钗,横在颈肩处,一动不动。
“你不怕死?”他问得很随意,我咬紧牙关将发钗抵住自己的咽喉,冷冷回道:“生不如死比死还可怕!”说罢,横下心来,发钗便刺穿肌肤,血流如注。
“你不想知道自己过去的事情吗?皇弟有没有告诉过你,夕月是什么身份?”他俯下身子,很轻松的便将我手中的发钗收入囊中,双手很温和的拂过我受伤的颈子,一阵冰凉过后,我颈肩的血不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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