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刺案一起,初梦被纵火一事瞬时被冲淡了,成济在事后向扶瑄就那厢房囚禁一事致了歉,又就初梦一事交与他个替罪羔羊,言称仆从灶房不慎走了火种,扶瑄也无从追究,此事便只好不了了之了。
而行刺案尘埃落定,皇上却不愿回那沉闷无聊的深宫,正愁不知如何言说,尔妃却来求他道:“皇上,臣妾自入宫以来,与娘家府上的弟妹已是许久未见了,骨肉情深,甚是想念,此番放勋与维桢亦是来了,恳请皇上在这南岭王府多住一日,也便让我们姊妹兄弟坐下说说话。”皇上自然欣然应允,而夹竹桃毒已清,浑身通透自在,便又去寻扶瑄写字茗茶了。
而时,维桢应尔妃之邀来了崇明阁。
维桢一入屋,便是一副泪眼婆娑的模样,一身紫藤花妆花缎的袍子一路拖地而来,尔妃见着极是心疼,赶紧迎了上去,道:“这泪流的,胭脂都花了。”
维桢却跪拜道:“见过尔妃娘娘。”
尔妃盲去扶,道:“妹妹快免去了这些节礼,这些礼在,反倒生分了。”
维桢由尔妃与莺浪一同搀起,坐至尔妃身边,轻拭了泪,道:“娘娘可叫维桢免了礼,但维桢却不可不行,君臣之礼仍是高于家庭之礼的,维桢不行礼,传出去反倒叫旁人笑话咱通州王家失了家教。”
“妹妹从来便是这般思虑周全。”尔妃左右顾盼了一番,又问,“怎的没见放勋一道过来?”
“放勋言说他在建邺有事要办,宴席散了凶案定了便出了府去了。又道我们女儿家的扯家常,他与我们聊不到一处去,在这儿杵着也是尴尬,他入宫比妹妹方便,只道日后自然来日方才有的是时间来会长姐,便不来了。”
“这个放勋,仍是这般我行我素,一点未变。”尔妃笑嗔到。
“维桢瞧来,却是变了些许。”维桢稍稍凝了眉,“这趟来乌衣巷内小住,维桢觉着放勋与那陈郡谢氏的谢扶瑄,关系似不如儿时那般热络了。”
“男儿家幼时心思无邪,如今大了,有的是那家国钱权的纷争,都言女儿好妒,依我见,他们男儿心中打得那些算盘也未必不比女儿家的精名。”
“姐姐说得是呢。”维桢道,“如此说来,维桢还未来谢姐姐搭救扶瑄公子之恩呢。”
“傻妹妹。你我嫡亲姐妹,言什么谢呢。”尔妃笑道,“瞧得出,妹妹很是信任那名谢公子,谢公子寻你来求我去做这场戏,你便听从了他的计当真来了,你与姐姐老实说,是否倾心于他了?”
维桢羞得双颊通红,只将头低了下去,轻点着如雏鸡啄米。
尔桢笑道:“我便也是猜着了,都是女儿家,我亦是那过来之人,放心呢,姐姐早将你的路铺好了。”
维桢听着惊讶地抬起眸子,只听尔桢又道:“皇上那日想不出赏赐谢公子何物好,我便细声与皇上递耳道:‘谢公子也及弱冠了,眼下独独正缺一名正房夫人,而臣妾娘家中正有一枚聘婷佳人待字闺中,无论门第、品性皆是极相称的。倘若皇上赐婚于谢公子,既是佳话喜事,对那王谢氏家也是声誉之赏,胜过黄金万两呢。’皇上听闻极是认同,也便应承下来,欲回去选定个良辰吉日宣告呢。”
“姐姐,当真?姐姐可莫拿妹妹打趣呢。”维桢更是红了面,显露出闺阁女子恰如其分的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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