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让范钧写上几句。
“这个我倒考虑过,只是你说的太过笼统,若你有好的想法,不妨说来听听。”昌义之倒是来了精神。
“这个,我还真说不清楚。”赵草一下了噎住了。
“你的想法,如何说不清楚?”昌义之皱眉道。
“这不是我的想法,是我手下一个小兵的想法?他怕将军遇袭,让我特来转告一声。”
“手下?押粮草的小兵?”昌义之越发吃惊起来。
“我就怕自己说不清楚,把他一起叫来了,他在府门外等候……”
“叫他进来,我有话要问他。”昌义之眼前一亮,示意赵草去叫人。
他回身看了看地形图,脑中极速的考虑着刚才赵草之言,那也正是自己心中所想,城砖脱落之事,他巡城之时早已发觉,只是数月前这位督战的王爷就已是节节败退,他根本没有时间去做这些小事,如今战事吃紧,看来这小事怕要变成天大的祸事了。
“将军,范钧带到。”
昌义之回过身来,眼前的这位押粮小校身材瘦弱,面色苍白,正低头拱手站立于堂上。他慢慢走到范钧的身旁:“抬起头来。”
范钧抬起头,面前的这位辅国将军中等身材,体形偏瘦,并没有他想像中的大将军的威风八面,他的脸上更没有何征将军那不可一世的表情,而是温和有礼,虽不怒然自威。
“昌将军。”
“赵大人刚刚对我说,城墙有问题。”昌义之问道。
“小的押运粮草进城之时,看到城墙的墙砖有脱落,脱落之处的泥土,土质松软,若敌人攻城之时发觉,便会挖掘城墙进入城内,若城内守城官兵不能及时阻拦,只怕钟离城……”
“你有何法可以补救?”昌义之问道。
“小的来将军府时,路过城南,看到有一处土丘,地势较高,且土丘之上没有青石夹杂其中,想必土质松软,将军可命守城官兵挖此土丘之土,堆放到城砖脱落之处,如确有敌军挖土进城,便可用土填之,加水后再夯实,敌军自无法进入城内。”
昌义之听完范钧这番话,半晌沉默不语。赵草在旁边吓出了一身冷汗,心想这小子胆子也太大了,让他说他便说开没完,这要是得罪了将军,可如何是好?
“还有吗?”昌义之追问道。
“城门之上守城的官兵,身边一定要备足沙土之物,若敌人采取火攻之计,火箭过来时必定会引来大火,而沙土在旁,以沙土扑灭填埋火源,定会将火灭之。”
“真是妙啊!”昌义之赞叹了一句,他的双眼放出惊喜的光芒,“你究竟是谁?区区一个兵士,怎么会有如此奇妙的战术?”
“小的范钧,家父范允承……”
“你的叔爷是范云?你是范家之后?”昌义之惊讶地道。
“正是。”
“以你之才,怎会沦落到押粮小校一职?”昌义之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