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一个字都没听懂。从某种角度来讲,能够听出这是古代汉语而非什么其他语种的归国子女·安于同学还是值得表扬的。
对面的吉金也不明所以于这句古语,但选择了沉默,等待着他的下一句话。
“‘吉金’,”林子贤再次开口,点了她的大名,继续道,“按照现在的解释……是‘青铜器’的意思。”
“金”为“青铜”,“吉金”为“青铜礼器”。没有错,就是那个在石器与铁器之间那遥遥的数千年间留下辉煌遗产的青铜。
名为“吉金”的女子对此似乎不以为意,淡然道:“所以呢?据我所知只是我的亲生母亲比较爱财罢了。”
“但你看起来并不这么想。”林子贤的目光落在她恰好搭在桌面之上的胸前……
合身剪裁的深色旗袍包裹着丰|满的双|峰,压在浅灰的会议桌上。
大概是他的目光过于明显,安于也顺着望去,然后在第二秒便收回了视线,涨红了脸,小声戳了身边的人:“你!……”然后在第二个音节便没了话。
这的确不是怪他……青春期没过完所以淫者思淫这件事。
“兽面纹,饕餮,常见于礼器之上。”林子贤没理会他,指出了她旗袍上精致的手工刺绣,对吉金说出了那个“所以”,“你头上的两个簪子是太阳鸟的形状,从这故意作古的墨绿来看……是你造型师的意思还是你本人的?”
“难道林先生也想让我评价一番你们的打扮,从而牵强附会出什么吗?”吉金眯起双眼,上身后仰靠上椅背,看起来不想深入这个话题。
在安于在一旁趴在桌子上,独自捂脸纠结并唾弃如此低级的自己并用额头撞桌面时,对话的二人不约而同地无视掉了这个不和谐音。
林子贤眼底一暗,对吉金挑衅式的问法采用了迂回的态度,道:“不,只是想向吉大总裁提个案,关于报酬的……”
“哦?什么都还没看就先谈钱了吗?”提到钱财似是终于来了兴趣,她在惯例的讽刺之后,有所收敛道,“相关的内容我已经放到资料的最后一页了。”
“钱的话就算了吧,我也不指望能从你这种大商人的牙缝里抠出什么利润来。权当给这小子……咳,我是说给我们的新BOSS当教训好了。”他耸肩,话锋一转,锐利起来,“不如帮我们买下一件青铜器如何?至于能谈到什么价格就全看吉大总裁您自己的本事了。”
“我为什么要答应?”吉金挑眉反问。
这显然是他们自己拿不到的东西,而且……价格比这个委托的定价还高又要如何?
尽管吉金是个成熟的生意人,在这种事……
“那个……原本的报酬是多少?”似是终于从自我批判自我剖析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安于插嘴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吉金报以一个难得温和地微笑:“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