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姆爷顿了顿,接着说:“就和我们现在下的棋一样,这些颜色全都一样的棋子,光用眼睛看,你分得清哪些是你的,哪些不是你的吗?所以,更多的时候,我们还是要用这里去看事物。”朗姆爷用拇指点了点自己胸口。
莫书咳了一声,“心脏在左边。”
朗姆爷面无表情地把手指往左边挪。
莫书又咳了一声,“那里是肺。”
“你相信命运吗?”朗姆爷说。
“嗯,我也觉得现在天气挺好的,阳光明媚。”莫书看着窗外的月亮说,他觉得自己转话题缓解尴尬的能力比朗姆爷要更强一点。
看着桌对面白发苍苍的朗姆爷,莫书蓦地笑了,他想起了自己的爷爷。他十岁的时候的爷爷就去世了,要是现在还在的话,大概也就朗姆爷这个年纪吧。
莫书的爷爷也是个“为老不尊”的家伙,和朗姆爷一样喜欢看那些色眯眯的杂志,喝不正经的酒,说下流的话,莫书这么不正经大概也是被爷爷给带坏的。
很小的时候莫书有次跟爷爷去市场买菜,前面迎面走来一位漂亮的大婶,那时候莫书看见了爷爷泛红的脸颊,好像番茄似的红,喉结微动口水下咽。爷爷蹲下来跟莫书说了一句话,他说幸福就在身边,只要伸手去抓,总能抓到自己的幸福。
莫书虽然那时候只有八九岁,可人小鬼大,听出了爷爷话里的意思,于是挑挑眉和爷爷保证说不会告诉奶奶的。
对面的大婶越走越近,爷爷缓缓伸出了手,人越临近脸色反而平静了下来,只见爷爷一个转身猛然探手……把隔壁摊位的番茄给拿了过来,嘴里还念叨说什么“真大啊”。
莫书在旁边看得面无表情……现在想起来他也面无表情,他觉得自己有色心没色胆这一点估计就是遗传自爷爷的。
“我们每个人都不是自由的,从生以来我们每个人就都是牢笼里的野兽,反抗、挣扎、和看得见的看不见的敌人誓死搏斗,长大了我们拼尽全力以为自己跳脱了牢笼,可更久以后垂垂老矣我们才惊然发现,原来我们逃离的,或者说跳进的不过是另外一个更大更辽无边际的牢笼。”朗姆爷一边灌酒一边自说自话,酒气熏天。
“野兽再猛也还是野兽,既然被抓住了,就应该好好地对主人摇尾对客人乞怜以奢求几口泔水腐肉,命运的牢笼又岂是区区野兽可以打破的?老老实实在笼子里了却一生就是野兽的命运,不可摆脱的命运。”
莫书觉得好笑,心想鸡汤又来了,第一次见朗姆爷的时候他就被滔滔不绝灌了半天鸡汤,然后就被赶去酒馆做任务,再遇见了凶杀案发生了这一系列倒霉事情。
莫书一惊,这样细细想来,这不是鸡汤,而是砒霜啊!
“盗儿,你听我说了吗?”朗姆爷瞪眼过来。
莫书咳了咳,“听了,当然听了,命运嘛……强袭自由嘛……”
“好。”朗姆爷又给自己灌了了一口酒,淡淡道,“那你给我背一下二阶常系数非齐次线性微分方程。”
莫书本来是拿了一杯酒想试试的,酒到嘴里的时候听到朗姆爷这么一说,呛得他喷了出来:“卧槽,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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