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安弯弯眉,“好啊,放马过来。”
……
君卿安收拾碗回小厨房的时候,突然间有张纸条掉到了地上。
君卿安脑海中灵光一现,这纸条仿佛是……君越递给她的。
君卿安将纸条拆开一看,却大惊失色。
事到临头,却有些犹豫了。
莫非是注定。
总是带给自己希望的同时又将自己所有的后路都摧毁。
不论怎样,就让她好好陪陪他,他们已经,欠缺了太久太久,怎么能够补得回来。
就算时间已经不给她任何机会。
突然间有些恨自己的身份。
如果她,仅仅只是一个红娘,没有这么多的羁绊,不知还能否遇到他,能否有这么多的因果。
……
凤琉皇宫,天牢内。
“你确定她会帮你?”完颜宥勾唇笑道,“如今你在她眼中仅是一个冷血无情之人,因为自己的皇位之路,就将她的母亲伤害的体无完肤。”
“朕还有最后一步棋,就不算输。”
“还是好好熬过这次砍头再说罢。”完颜宥摇摇头,“慕北琛如果真杀红了眼,我们便都没有回转之地了。”
拓跋承问道:“慕北琛如果真是狡兔死走狗烹之人的话,又何必留慕北琰在,毕竟慕北琰虽然帮了他这么大的忙,但却在凤琉更得大臣的支持。”
“慕北琛的居心,倒是真难揣测。”
猜不透慕北琛此番行为的还有君华裳等人。
经此一事,君华裳也不敢回永王府了,恐怕给这只暗卫带来更大的麻烦。
“永王所说的情况属实,前日你们瞧到的那侍卫本就是察觉了你们的行动才如此部署的,就等你上钩呢。”沈弈分析道。
“不可不谓老谋深算。”小顺子适时地插了一句嘴。
“沈统领,子乾,他还好么?”
“他如今正积极地联络曾经的部下,希望能够纠集些兵力与慕北琛殊死抵抗。”沈弈开口道,“他叫你放心他,还有那张休书,早就被他撕毁,证据留不了,君越找不到,恐怕这纸休书是要死无对证。”
君华裳嘿嘿干笑了几声:“那他们所张贴的皇榜说了些什么?”
“说要三日后在菜市场处斩君越,以儆效尤。”
“如今我也有些觉得他有些咎由自取了。”
“我此番的目的,只是为了帮子乾看住你,至于君越,与我无甚关系,我该做的已经做完,便不画蛇添足了。”
“恐怕我们如今还是得依靠你去联络联络皇表姐。”君华裳眨巴眨巴眼睛。
“这个自然没问题。”沈弈抚额。
“也不知皇表姐此番境况如何。”
……
凤琉皇宫,正阳宫内。
慕北琛转动大拇指上的扳指,看着伏在地上的人。
“锦时,北琰那里有什么动静。”
“回禀皇上,琰王殿下只是近来有些累着了。”锦时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
“是不是只有朕赐那君卿安一杯毒酒,你才会吐露实情?”
两日不来早朝,这次议事竟然直接回绝。
其实他还是有些私心在的,他看着台下将心眼儿深藏于心的诸位大臣,只觉得心里不着边际。
北琰在的话,他多少会镇定一些。
“既如此,就请您赐死臣下。”锦时开口道,“主子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心爱之人,就请您成全罢!”
他也曾有过心爱的女子的,可却因为种种原因不得不离开她。
他亲眼看着主子与卿安姑娘兜兜转转,好不容易走到一起。
见过主子的撕心裂肺,见过卿安姑娘的不得已。
既然喜欢,就何必纠缠。
“更何况,主子您,其实也是有些喜欢卿尹公主的罢。”锦时敛了眉眼。
慕北琛勾勾唇:“你倒是知道的真不少。”
锦时笑道:“多谢陛下赐我一死。”
“朕,不杀你。”慕北琛开口道,“总之,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不会很长了,试问一个亲手将自己的父亲推上断头台的人,两个人还会长相厮守么。”
“皇上,您……”
“北琰,将来你一定会感激朕的。朕相信……先皇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