恤家里的困苦,
想当初,他也是偶然间翻到了有关医术方面的书册,才决定好好钻研一番的。
“成玉知道的,多谢师傅的提携。”成玉点点头。
“待会儿你便帮着师傅去看看火候,其余的事情只需要好好观察便可以。”他学东西倒是极为迅速的,几乎就是点点便能参破玄机一般。
马车走的是快马,于是两人赶在这日午时便赶到了村子。
甫一进村,便被村民们的目光所捕获。
接着便有个人拦在轿门口:“耿兄你终于来了……”
耿太医来不及叙旧,连忙招呼着自家徒弟就赶过去。
耿太医的这位好友姓张,张郎中便速速开口,禀明了病人的情形。
耿太医走近却发觉,这人的皮肤,仿佛透明了一般。
如此快到盛夏的时分,这人的肌肤仿佛也如置冰窖似的。
话不多说,耿太医便俯身为他把脉。
掰开他的眼皮,仔仔细细看察情形。
……
直到第二日天空泛起鱼肚白的时分,这人才勉勉强强脱离了困境。
张郎中拱手道:“耿兄,此次定是要多谢你了,不然小弟定然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此番困状,也不是你所能预料的到的,并不能怪你哪。”耿太医拍拍张郎中的肩膀。
“不过耿兄这小徒弟,倒是十分灵巧呢。”张郎中捻捻胡子,“仿佛就是那前些日子下发到全国各处找寻父亲的小男孩儿呢。”
“正是呢。”耿太医笑道,看向不远处正监督小伙计扇风的成玉,“求学的态度也十分好,将来必成大器啊。”
结果,没过几日,这位即将成为明日之星的小徒弟,又成功地在这附近找到了一个伤者。
耿太医瞧了瞧这伤员的情况,仿佛与先前遇到的那人有些相同,便也留下来仔仔细细地诊治。
晃晃神到了晚上,成玉将手中的帕子过了一遍水,轻轻地拭去耿太医头上的汗。
耿太医回过头来勾了勾唇,“成玉怎的还不去睡呢。”
“师傅还未歇下,身为徒弟,成玉怎么能够违背呢。”成玉咧开嘴笑了。
师傅就是比自家娘亲好说话,记得之前每天他会替娘亲擦擦汗,可娘亲已经习以为常了呢。
“说来倒是也奇怪,短短几天时间,怎么便有人相继受到这样的损伤……”耿太医有些惊奇。
仿佛是有人可以策划好了似的。
“如若再这样下去,太医署那边恐怕也难说了。”耿太医摇摇头,谁知道陛下有没有继续听医嘱。
虽然是交代了那个小家丁了吧,但是怎么觉着十分不可靠的样子。
虽然皇上经常召见他,但是恐怕也是为了多问问关于成玉的事情呢。
“不如我们先将这两人接到宫里去,与其他的师伯们好好商量商量对策,再告知张郎中吧?”
耿太医点点头,“还是成玉你想的周到一些。”
于是两人返程的路上,成玉便在马车上照料这两人,由耿太医驾车。
成玉心里牢记着耿太医所交代的事情,定要将这二人的伤口绑的不送不紧才好,不然的话,便很容易坏死。
成玉正轻轻巧巧地包扎呢,却不成想正接受包扎的这人,却悄悄地睁开了眼睛。
“是……成……成玉么?”
成玉一怔:“这位叔叔认得成玉么?”
这人默了默,用尽全身力气说道:“认、认得。”
“这位叔叔认得成玉的母亲么?”
“嗯。”这人尝试着抬起手臂,尝试了半天,却终于服了输。
“叔叔可不要乱动,成玉好不容易包扎好的,不然伤口裂开的话,可就麻烦了。”
“是、成玉救了叔叔呢。”他开口道。
依稀记得昏睡过去之前,有个小小的身影,一直蹲在他身前一声又一声地唤道:“叔叔,你可千万不能睡过去啊……”
“救死扶伤,是每个医者的责任呢。”成玉点点头,“等叔叔的身体好一些,再将事情慢慢说出来吧,不用急于一时半会儿呢。”
马车上这人不免泪流。
缓缓地摸出了怀中的一枚玉佩,上面写着“锦时”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