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一盅,奴婢敬您。这段日子以来,奴婢对您的态度,着实不好,多谢您宽宏大量,奴婢这次借着皇后的席面,向您赔礼道歉。”
她举杯饮尽,又把酒添满了,推给任白。
任白道:“我一直也很奇怪,芙蓉,我哪里得罪过你,你干嘛老是看我不顺眼,我觉得奇怪,你今日既然说了这样的话,那么你能告诉我我哪里不好吗?如果有,我会立即改正。”
芙蓉听了这个话,好不惭愧。到不是任白哪里不好,也不是任白得罪了她,实在是任白对清波太好,她嫉妒。
这样的心里话,芙蓉说不出。
“您没啥哪里不好,就是来沉心宫太勤快,晃的我眼晕,您以后想来,尽管来就是,我不拦着。”只要不再对清波各种无事献殷勤,她就知足了,清波是她的,这点必须在心里郑重申明。
“谢谢。”
“好了,话也说了,酒快喝了,这过去总总,咱们就一笔勾销。”
任白推了杯子谢过,“残杯不用。”
芙蓉:“……”
汝招爱到是明白过来,有一日任白过来这边,用了她洗过的水给自己擦脸,自己当时就说了句‘残水不用’,“好了,吃晚膳,还有我,我也要向任白道歉。”
任白道:“你们主仆约好的吗?”
芙蓉道:“我是借花献佛,皇后怕是诚心道歉。”她道,“喏,一桌子的菜都是皇后亲自做的,诚意满满,不知道我们皇后怎么得罪了您?”
“有吗?我不记得了。”
汝招爱也不想自己的事,当众抖落出来,道:“都坐下来吃,任白,人家说道歉要喝酒,我喝酒吧!你肯原谅我的无礼就好。”
汝招爱自斟自酌,一小杯白酒下去,连眉头都不皱。
芙蓉催任白,“皇后都喝了,您还不肯喝吗?”她想借着这个机会,让任白出洋相。
任白一拍桌子道:“好,舍命陪君子。”用筷子往酒杯里一沾,往口里一放,“好辣!”
芙蓉道:“作弊。”
任白甩她一脸眼泪,“我的眼泪都飞了,姑娘求放过。”
汝招爱解围道:“好了,不要闹了,开席,不要客气。”
“不客气,不客气。”
芙蓉道:“她才不会客气。”
清波道:“你就少说两句,难道菜还堵不住你的嘴。”夹了豆腐往芙蓉嘴里塞,芙蓉烫的哇哇叫。
“你个没良心的,想谋杀亲夫啊!”
众人:“……”
芙蓉尴尬的低下了头,而任白隐隐的觉得芙蓉跟清波的关系不一般,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汝招爱直接当机,嘴里的米饭掉了下来,她在考虑着这一句,她什么时候,什么地点用上比较合适。
门外有些窸窸窣窣的声音,打破暂时的安静。汝招爱先回过神来,“谁在外面?还不进来。”
众人回头,就见一个小身影跳了进来,高声郎朗道:“母后,儿臣是我玩。”他身后跟过一个宫女,跪下对众人请安。
“奴婢麻雀儿见过皇上,皇后。”麻雀儿脸面滚烫,想到自己与皇后的距离是这等样近,心噗噗的跳的厉害,想着只要自己一抬头,皇后的一切便能尽收眼底,如何不喜?
任白道:“起来说话。吃过晚饭没有?如果没有,就留下来一起用,皇后好吗?”她还不忘请示一下。
“好。”
任我玩立马在任白身边坐了,“父皇好。”
“你好。”
汝招爱让芙蓉带麻雀儿过去用饭,“大皇子走的时候,我会派人通知你。”
“是。”麻雀儿觉得自己的声音,小如蚊蝇,除了自己,也不知道皇后听见没有。
她想大声回答,只是声音都堵在嗓子眼儿里,奇怪,她平时嗓门挺大的,喜鹊每次都说她不该叫麻雀儿,麻雀儿只负责叽叽喳喳,她的声音,就像号子,大大的吹起来,飞到天上去,十里八乡都能听见。
芙蓉起身带麻雀儿先去吃饭。
这里汝招爱问任我玩,“怎么不在宫里吃饭?反而到处乱跑。”
“儿臣找猫儿呢。”
“喏,那不是,在你父皇脚边躲着。”
猫儿听见这个小主的声音,脚不断的缩啊缩的,要缩到任白的衣摆下面躲起来。
“是。”
“你为什么不看好它呢?”
“它跑得快,儿臣追不上。”
“知道了,清波给大皇子添碗,吃饱了就回去,免得你母妃担心。”
任我玩道:“好。”心说:“我家母妃才不担心,她派我来查看敌情,父皇果然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