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博然瞪了李芳菲一眼,没说话回转头看向台上像是没事人的新婚夫妇。
李芳菲讪讪的,很不舒服。
温博然手里捏着香槟,杯壁细小的气泡还未来得及散去。刚刚从侍者的托盘里取出这杯酒的时候正好看到何凌宵驾着她的红色跑车像是一匹悍马似的冲进场。他的手指一紧,就知道该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以何凌宵的性格不做出点什么事情才不正常。
他一直站在事件外围观看,儿子怕何凌宵闹事情出差前叮咛过,早上还打电话过来嘱咐过。
“我说温夫人啊,你们家立涛跟何凌霄好像一直在交往,两人出国也好几年。好像上次听我家汉明那小子说立涛和凌霄年底就要订婚?”相熟的富家太太凑过来一副寒暄的语气怎么也掩不住那深层次的好奇。
李芳菲转过脸笑了笑,端庄大雅,“郭太太,你看我们都差不多的岁数,你们家汉明和我们家立涛也是一般大小。这后辈的事情,你我都清楚看起来都是些没长大的孩子没个定性,要真论到终身大事也不是我们说了算的咯。”
温博然站在旁边不语,好像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李芳菲这话是对着郭太太的说的,其实也是对着周围这些个忍不住伸长耳朵的人说的。
郭太太的不置可否,却只是打着哈哈,“那是,我们都老了。儿女的婚事哪里轮得到我们做主。”
周围的几个人就着家里后辈的事情纷纷附和,又显得风淡云轻。只是私底下谁都清楚,利益至上,墙倒众人推的道理。
……
瘦高个的警员跟做笔录的矮胖警员交代一句,“这边你先录口供,通化路又有一个案子。”又凑过去耳语一番匆匆离开。
何凌宵是这里的常客,也不怎么当回事,反正她坚持自己是合法公民。
“姓名?”
“你不是在知道吗?明知故问!”她之前进来这一路已经听到他们几多调侃的语气。不就是上了新闻,然后该死的让人知道她何凌宵吗?现在的何大小姐现在很不耐烦,刚刚电话没有打通,上洗手间想去卸掉脸上的妆,偏偏还遇上停水。
现在她知道自己此刻不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去,而且样子还很难看,还要中规中矩的坐在塑料凳上听面前这个眼镜啰嗦。
“我再重复一遍,姓名?”做笔录矮胖警察虽然以前也见过,但是人家就是要摆出一张公事公办的脸。
何凌宵放弃跟自己眼帘下糊着的睫毛膏作斗争,懒懒的回答,“何凌宵。”
凌霄的话音刚刚落下。
“哈!”身后响起一声很不和谐的笑声,像是惊奇,又像是不解。
何凌宵也不管自己这幅尊容是不是不能见人,猛地转过头去——主要是这笑声太可恶了!
原来是她进来时候就在角落里一张椅子上扶手上匍匐着打瞌睡的一个人,此刻已经抬头眼睛放光的看着她。而这个人肤色跟亚洲人是一样,五官深邃,头发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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