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净觉得自己被围观了。
这种围观还不是光明正大的,而是从四面八方犄角旮旯偷偷摸摸扫射过来的目光,大部分都是藏不住的震惊,还有小部分的意味深长。
至于发生这种状况的原因,时净其实心里非常清楚——她在号称疯子的姜彻房间里呆了一整晚,活着走了出来。
按照昨天身边认识的人对待她的态度,多半都当成最后的生离死别了,完全没想到第二天还能够见到她活生生地走出来。而且,上午的时间继续去跟管理组上层工作人员去商讨重要事宜的姜彻看上去也非常淡然,没表现出任何不满,更没有再多提昨天发生的意外状况,更是让人惊愕。
向来不吃亏的疯子竟然放过本要下杀手的目标,这种事情可是闻所未闻的。
当然,另一部分原因是她露在外面脖子上的痕迹,身上留下的套上衣服就可以解决,再怎么样不安稳的世道,深处管理层内总不会有人脑筋不正常冲上来就扒人衣服。问题是留在脖子那个部位的几处怎么看都是故意的,除非时净用围巾把整个脖子包起来,不然绝对遮不住!
正因为如此,围观她的视线在一瞬间的愕然之后,便慢慢转化成了特殊的味道。
——看上去如此稚嫩纯净的小姑娘,似乎在这方面也有点手段嘛,竟然把那从不进生人的疯子都哄得服服帖帖的。
时净非常冤枉,她都快冤枉哭了,然而这些都只能自己想想不能说出口,真要算账,也得等见到罪魁祸首才行。她暗自在心头发誓,等事成之后回到第四小队,第一件事就是从姜彻身上狠狠的咬下来一块肉!
不过,至于做出这种行为的后果究竟是什么,只有她做过了之后才知道后悔,都是后话了。
怨念归怨念,也多亏了这明显的印记,再加上很久没有安心得睡那么舒服而晚起了很多,在任何人眼里时净这一晚上的遭遇绝对悲惨得不得了,甚至连杜阳都没再多余找她的麻烦,彻底将她从天大的嫌疑中摘了出去。
只不过他们大概做梦都不会想到,时净跟姜彻是一个窝里的耗子。
这种纠结的状况到了下午总算有所收敛,听说姜彻跟李儒天也按照计划的那样平安无事地离开了管理层回到第四小队的基地去,下午两点左右,到安全区a去执行任务的长安他们也都回来了。除了时净接到了任命为z组正式成员的命令之外,这场风波看似就这样悄然无声地沉寂了下去。
成为了z组正式成员后本以为降低了被人怀疑的风险,定然会让行动更加顺利,结果却让人大失所望。
邱忠智使唤起她来更加顺手,几乎有点大事小事就会拎上她,甚至在听说他们不在的这段时间因为杜泽光的缘故而跟将姜彻有所纠缠并能够安稳地活下来的事情后,更是对时净赏识有加似的,频频把重要工作塞到她手里去办。
接手的工作多,见到的人自然也多了起来,几大狩猎团体的领导人以及少数管理层上部人时净都有幸混了个脸熟,甚至还有几个能说上话的,其中第四小队所属的第三狩猎团体总队长贺潇就能算一个。只不过这人虽然待人处事都很随和,也很少能看见他发怒生气的模样,可能够领导那么大一个狩猎团体的人又怎么可能是软性子?
之前也听姜彻说过,这家伙反而是非常不好对付的类型,对谁都笑脸相迎,很少得罪人,因此脸面非常广。不管是不是发自真心,只要是他有所求,大多数人都不会博了他的面子。这种人,最好不要去得罪比较好。
不过贺潇也不是完全不能够对付,毕竟像姜彻那种从来不给人面子的人他就束手无策,毕竟选择了那种圆滑地处世方式,又是自己队里的人,只要姜彻没做出残害自家人的行为他也不能多出手干涉姜彻的行动。
能够扩宽脸面并慢慢深入管理层的交际网这确实是好事,起码能明白了背地里管理层都跟哪些狩猎团体有所合作。只是照这么忙下去,她要怎么去办手头还剩下的工作?根本就是在免费给人家干白工啊!
时净这边正头疼这要怎么摆脱邱忠智丢过来的工作,结果中午休息的那点时间还被长安劫了胡,正在吃饭的时候恰巧撞上了他,结果就被强行拉去饭后运动——练枪。
当然,时净是绝对不会跟他比赛对着拼的,单纯就如字面所说的那样,对着各类变换的靶子砰砰砰地扫射。
这种练习方式当然不是长安所追求的,总会在旁边不厌其烦耍无赖地大喊“无聊无聊无聊好无聊啊~~时净净我们来对着拼抢比赛吧~谁先中枪谁算输好不好~~我保证绝对不打要害!”
每当此时,时净都只能冷眼“呵呵”,永远都只是那句话,会答应这种比赛要求的人,不是傻子就是逗比。先不管对自己的身手是不是有信心,能不能赢的问题。关键在于这种比赛要是真的打响,无论谁赢结果可以肯定都不是毫发无伤,到时候震怒的就是邱忠智……
她一点都不想惹这个男人的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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