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老康乐侯军功颇高,康乐侯府的护卫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
周若水再次挑开车帘,看着没了影子的丧仪队,撇开了眼。
或许鲁嘉怡的丧事就是一个信号,皇上下了令,康乐侯却还是把鲁嘉怡的遗体运了回来。
人只要一死,从前的错事,总会被慢慢遗忘。康乐侯这般做,皇上也不好与一个死人计较,但是康乐侯这样挑战帝王权威………
恐怕,夺嫡之争近在眼前。
没了丧仪队,马车很快就到了金玉满堂。周若水一进去,掌柜就极有眼色的上前,领着周若水去了二楼的雅间。
进了雅间,周若水便感受到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屋内燃烧的碳火,让周若水感受不到冬日的寒冷。
周若水取下面纱,看着宇文潇就躺在羊毛铺着的塌椅上,一脸惬意的望着自个。
“王爷真是享受……”周若水自顾自的坐下,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下去。
宇文潇见到自己日思夜想的女子近在咫尺,又想起她昨夜就把自己扔在后巷不闻不问,心里又生出一股怨气。
“享受?是谁昨晚把本王一人丢在后巷不闻不问了?”
“我若是不去,不知道定王殿下对哥哥恨之入骨,欲下杀手。”周若水看也不看宇文潇,脱掉了身上的披风交给墨兰拿着。
“我哪有下杀手!周寒明他明明躲得开!”
不可置信的音调自宇文潇的口中喊出,原本还想就昨晚一事与周若水理论一番,却发现眼前的绝色佳人竟是连眼角余光也吝啬给予。
这让宇文潇心头一沉,忙自动熄灭心口的熊熊怨气,紧靠着周若水的身边坐下。
只是周若水却别过身端着茶杯自顾自的喝着,拒绝与宇文潇交流。墨兰看了看自家小姐,又看了看宇文潇,想了想,还是在门口跟墨竹夜岚说着话比较安全,悄悄退了出去。
而宇文潇终于想起周若水与周寒明感情深厚,他这才大感到事情不妙,自己怎么这般倒霉地得罪了心眼比针还小的周寒明呢?
宇文潇小心翼翼的环住周若水,纵使心中有天大的怨气,也在这张绝色容颜中消散无踪。
“好若儿,别生气了。我只是气不过周寒明把我拦在门外,我都好几天没见你了。他还故意博你同情,真不要脸。”
宇文潇一边解释一边往周寒明身上倒脏水,周若水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只觉宇文潇颠倒黑白的本事越来越长进了。
“你若不夜闯我闺房,哥哥岂会动怒与你大打出手,你还向哥哥挥出一掌。我未出阁,你三天两头的过来,被人发现了端倪,我就只能一根绳子吊死了。”
周若水方才只是佯装不理会,现在瞧着高高在上的宇文潇放低了姿态,哪还舍得不理他,转过身与他说道。
宇文潇见状极快的将周若水抱到自己腿上,一边摩挲着周若水的脖颈,一边开口:
“以后我会注意,再也不向大舅子动手了……小若儿,我好想你……”
宇文潇一句“大舅子”让周若水脸色一红,他更趁周若水不注意,吻上红唇。
直到松开,周若水恼怒的瞪了一眼宇文潇,心里腹诽,每次都被他吃的死死的,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宇文潇看着周若水娇嗔的模样,实在爱极,恨不得现在就把周若水娶了回去。
宇文潇紧紧抱着周若水,低笑道:
“前几天我让人备好了首饰,你瞧瞧喜不喜欢。”
宇文潇说着,把周若水给放了下来,拍了拍手,片刻,就有几名女子端着木案走了进来。
周若水看了看,一套紫玉镶嵌着珍珠的头面,一套白玉兰花头面,一对金镶玉刻着梅花图样的镯子,更有零零散散的耳环项链等。
周若水眉头一挑,看着宇文潇,说道:“都是给我的?”
宇文潇笑着点了点头,取下周若水出门时戴的缕空梅花金簪,换上了他准备的缕空雕刻的紫玉簪,一旁垂下的流苏上镶嵌着数颗指甲盖大小的珍珠。
周若水摸了摸头上的簪子,更是无奈的看了一眼面上金光闪闪的首饰,叹道:
“我把这些首饰带回去,怕是要惹起闲话了。”
她与宇文潇在旁人眼里就如路人一般,若被人得知,她出门一趟不花分毫就拿了这么多首饰,明天京城的八卦传言就该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