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至早已被他吓得退到一边,一动不动惊惧地看着他。
覃梓皓脸色凌厉地站起来,一步步靠近江夏至,江夏至吓得步步后退,最后被他逼回到了那张太师椅上,“啪嗒”一声跌坐了下去。
“江夏至,在你心里,你是不是早已把自己当成了伍家人?把伍粱煦当成了你未来的公公?我告诉你,你这是白日做梦!因为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阻止你走进伍家的第一个人,就是伍粱煦,他就是这么势力的人,绝对不会让伍韬娶你这样的平民百姓,我早就跟你说过。没想到你还在做这样不切实际的梦,还对伍粱煦这个伪君子抱有幻想,还想替我约他出来,你以为你是谁?在伍粱煦眼里,你根本不配和他站在一起说话!伍韬也一样,伍家的每一个人都一样势力!”
覃梓皓逼视着江夏至的眼睛,咬着牙根一字一顿地说道。
“不是的……”江夏至瑟瑟发抖地看着他。
“你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撞南墙不回头。江夏至,你以为我自己不能约到伍粱煦吗?我如果想见他,我分分钟都能找到他,由不得他不见我。我迟迟不见他,就是因为我根本不想见到他。我怕我自己见到他会失控,会想亲手杀了他。我不是怕自己坐牢,我是怕我妈妈在九泉之下不会原谅我……纵然我再恨他,再想杀他,只要我妈妈不高兴,我就无法违背她的意愿。这才是我痛苦纠结的原因,你明白吗?”
覃梓皓后退了一步,终于放过了江夏至,颓然地靠在墙上,然后点燃一支烟,猛然吸了一口,烟火在黑暗中忽明忽亮,发出诡异的光芒。
江夏至沉默地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交流。
本以为自己能够打开他的心结,没想到他绕来绕去又绕回去了,心里的那个结始终无法解开,覃梓皓已经走进了一条死胡同。
“你怎么不说话?”见江夏至许久没有吭声,覃梓皓掐灭了手中的烟头,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你说今晚是灵魂的拷问,必须弄明白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将往哪里去?覃梓皓,你自己把这三个终极发问想清楚了吗?”
江夏至把问题直接抛回给他。
“哼,这是我问你的问题,你想用它来套住我?那是不可能的。我既然是一个找不到源头的人,又如何能弄清楚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是谁,又如何能知道自己将往哪里去?这个问题对于我来说,无解。”
覃梓皓冷笑一声,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意。
“覃梓皓,有些事情我们无法改变,只能学会接受,与自己和解,也与生命和解。揪住无法改变的过去不放,只能让自己走进死胡同。这对于你自己来说,才是最大的惩罚。你可以揣摩我对伍韬的想法,也可以揣摩伍韬的家人对我的拒绝,这些我都能理解。但是,我自己不这么想,这件事儿就不会对我造成伤害。”
“我早就知道我和伍韬之间不会有结果,从他开始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但是,我为什么依然选择了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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