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的兽性之血能煮熟一锅鸡蛋!
她的体温一点点回升,身上的寒意渐渐褪下,不知过了多久,那对妖娆的柳眉不再紧蹙,面上痛苦之意也消失殆尽,唯余一团安静平和。
终于熬过生死关!
宁月无事了,现在有事的是我!
刚才忙着救她,不及细看面纱下的容颜,亦无暇感受滑如凝脂的肌肤。如今危机过去,我缓了口气,方注意到怀中抱着的是温香软玉,是足可倾城的尤物。我的灵魂是真真切切的女人,依理说,对方再美也不至于勾动我什么心思。
然而,这具身子是男人的,它对美人很有想法。现在,我认为有句话说得大错特错,即男人只会用下半身思考。
事实是,不是男人只用下半身思考,而是下半身它自己会思考!
一如现在,我明明什么想法都没有,但身体中却有团按捺不住的邪火在烧,下面的小弟也早已激动地高昂起头。
怀中的容颜娇美吹弹可破,触手滑如白玉腻如凝脂,我抱着这烫手的山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邪火于体内乱窜,根本控制不住,非要发泄出来方可罢休。
下意识地低头看怀中的美人,我舔了舔唇,微倾身。即将触及那温软的双唇时,神志忽地清醒,卧槽,我要做什么!
理智回来了,但身子依旧与我较劲,那东西高昂着头不敢低半点。
靠,不过一副供人驱使的躯壳而已,难道你还能把我掰弯不成?
深吸一口气,我腾出一只手,慢慢摸到抬头的那处,按下去,一松手弹了起来,又按下去,一松手又弹了起来。反复数次,徒劳无功!尼玛信不信老子一刀断了你。
正在我焦躁之际,一只温润柔软的手覆上我的手背,她声若滴水,柔而轻颤,“苏公子,你、你在……做什么?”
蓦地睁眼,低头,见宁月一脸茫然地看我,看完之后又缓缓转头盯向下。不知何时,她竟醒了过来。
呃……苍天啊,大地啊,让我死吧!
第91章
其后数日,我带着宁月在山林中兜兜转转,试图寻路出去。古人云:老马识途。于是我效仿古人,松开马缰,准备随它出去。结果是……
它撒开蹄子,自己跑了!
十万匹神兽从心上奔腾而过,把我的小心脏踩成碎渣。说好做彼此的指路人呢,亏我之前还费心费力地采药为你敷伤,没想到你转眼就自己奔前程,禽兽啊,果然是只禽兽!
宁月半倚着树,一脸漠然地望我。
我干咳两声,拿出愤恨模样,试图转移责任:“北国那旮旯果然是蛮夷未开化之地,养出的马都不讲恩义。”
宁月望我的目光突然变得奇怪。
脑中精光一闪,我心中顿时悬起颗石头,试探地问:“宁姑娘,你是……”
宁月漠然地接话:“北国人。”
我:“……”
谈及这个问题,我忽地记起有事未明,即宁月为什么会在军帐中?回想当时场景,她正与对方首领下棋,不像是被捉而来。但她为何向我求救呢,又为何生死关头挡下那一刀?
她救了我的命,我本不该质疑她,只是当时情况太奇怪,好生让人生疑。我一边搀着她行路,一边想着这个问题,斟酌再三,决定委婉地探探口风:“宁姑娘,你一个女子怎会身在军营?”
宁月眨了眨眼,天真无邪:“女子在军营有什么奇怪的,你们古国统领三军的方晗方将军不也是女子吗?”
我:“……”竟无言以对。
宁月偏过脑袋,盈盈一笑,反问:“苏公子,你不是军人吧,怎么会在战场上?你和方将军认识吗?她看起来很关心你。”
说起这事,我不由沮丧,本以为抱上了粗大腿,以后能横行西北,谁料将军师姐不给力,跟着她反遭连累,差点丢了性命。她在山寨中就曾说,三条粮道被人断了一对半,一众人穷得揭不开锅,只得向各个山头借粮草勉强维持。如此拮据,只要认真想一想就能猜到她那边情况不妙,怕是被对方围追堵截朝不保夕。
可惜我当时冲昏头脑,并未认真想一想,慌慌张张地追上去,落得如今这般凄惨下场。
宁月见我面色不虞,歉疚道:“对不起,我……”
我抬手止了她的话,垂着脑袋叹气:“跟你无关。我当然不是军人,不过是个混江湖的武林中人,因为寻‘仇家’一路赶至此地。至于因何卷入战场,说白了就是运气太差一头撞了进去。若知道谷中有伏击战,打死也不去凑热闹。”
宁月掩口轻笑一声:“那位方将军呢?”
提到将军师姐,我顿时牢骚满腹:“跟方晗说不上认识,也说不上不认识,我们师出同门,不过我入谷时她早就出师了,所以之前一次也没见过。昨晚是初次见面。她冠着大将军的名头,我还以为很威风,于是一路追着过去。谁知她比我还衰,吃的没有喝的也没有,行路还被人包抄伏击。大将军能做成她那样,也是简直了。”话刚说完,我突地意识到……卧槽,对方口风半点没探到,反而被她问了个底朝天。
对方毕竟是北国人,万一是什么敌军奸细,那我岂不是……闭了嘴,我赶忙回想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大爷的,回去以后我还是照云虚子的建议,每天吃点核桃补补脑,免得智商堪忧。
然而转念一想,目前这种凄惨景状不正是由云虚子造成的吗?我竟然还要相信他!
心好累,为什么不论到了哪里,周围的人都能用智商碾压我?真是铁打的绿叶,流水的红花。
我心中忐忑,情绪低落,搀她搀得心不在焉。宁月一脚踏错,“哎哟”跌了一跤,把脚崴了。我只得将她背起,一步一个脚印地向前。
宁月察言观色,趴在我背上,搂了我的脖颈,附耳低声道:“苏公子,对不起,是月儿连累了你。你我只有过一面之缘,我实不该强求你带我走。”
我叹:“不关你的事,是我太无能了,什么都做不好。”跟人玩智商是自取其辱,我顿了顿,索性坦白,“宁姑娘,有件事我要问你……”
宁月打断:“为什么会出现在军帐中吗?”
我点点头。
宁月默了许久,微哑嗓音,低声道:“苏公子,我有难言之隐,能不能暂时不说?只一件事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害你。”
这番话说得很诚恳,就差以手指天赌个誓了。既然她不愿说,我亦不再勉强,她既救了我,又怎会再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