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苏沐不太待见我,以伤重需要静养为由,直接让人将我轰出房间。
这几日,谢南月不太待见我,见了我就恨得咬牙切齿,恶狠狠地放话,“你小子等着吧!”
这几日,李怀璧不太待见我,是了,他一向不待见我。
这几日,山贼和官兵都不待见我,个个拉着一张脸长吁短叹,“看脸啊,对这个看脸的世界绝望了”。
究其缘由,不就是那天将军师姐把我压在床上,这一幕被众人撞见了吗?我不能理解,明明是他们将军压了我,为什么没人找她算账,却一个个冲我来了?好像我对他们家将军不轨了一般。
更可恼的是,经过谢南月一番添油加醋的转述后,苏沐竟然信了,差点当场背过气。
我忙替他拍着心口顺气,弯腰低头像孙子似的解释:“苏沐,别人说什么也就罢了,他们是不晓得实情。你知道我的身份,你想想我一个女人还能对另一个女人有什么想法吗?”说到这里,已经可以停了,然而我说得顺溜,又画蛇添足道,“虽然师姐那种女人确实很容易让人生想法。”
苏沐一把推开我,直着声叫道:“来人,把‘他’请出去!”
我:“……”不作死就不会死。
山上的人不愿理我,我无处可落脚,考虑到师姐伤势需隐瞒,于是便每日待在房中专心照顾她。将军师姐向来不拘小节,又知我本体是个女的,见我与众人处不来,于是大方地分出一半床铺给我。
我泪目:“……师姐,你不要再坑我了。”
将军师姐一脸无所谓:“哦,你不睡?那请便,门在那边。”
想起天大地大无可容身,我垂头丧气:“……算了。”
如此这般,数日之后……
我成了全山公敌!
于是当北军闻讯赶至,沿山围剿时,这群人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把我扔出去当箭靶子。得此消息,我几乎哭晕。
幸好师姐是亲的,她将我护在身后,呵斥一众下属:“出什么馊主意!北军恨我等入骨,欲除之而后快,岂会为一个人就撤离此地?”
谢南月哼哼唧唧:“将军可不要小瞧苏公子,人家本事大着呢,三次对上宁月都全身而退。”他摇着扇子,长叹一声,“脸长得好,天仙都能迷倒。“
我亦不悦:“军师,你不是能谋善算吗?专心想个主意退兵不就行了,干什么老打我的主意?”
谢南月笑得两眼眯起:“苏公子,你可知北军为何会发觉我等藏身于此地?”
“为何?”
“因为你骑来的那匹马。它是宁月的坐骑,它只听宁月指挥,它通灵性识得路,前天从马厩跑了,今天就带来了宁月和北国官兵!”
“……”
谢南月黑着一张脸:“苏公子,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还不够惨?你能不能靠谱一次?你是敌方打入我军的奸细吗?”
我理亏,低了头:“我不知道。”
谢南月又责道:“你的战马不骑,为什么偏偏骑她的回来?宁月是什么人,她的东西也是能拿的?”
拍上桌沿,将军师姐霍地起身:“此事不怪苏公子,全是我的责任!若我能成功突围,苏公子不用将黑衣卫支开,就不至于被敌军追杀落单,也不会上宁月的当。”她环视众人,冷然道,“你们若怪,就怪我这个将军太过无能,不能带领弟兄们打赢这仗。若要罚,尽管罚我!”
既有将军发话,众人不好再追究,打着哈哈相继离开。
师姐尚不明真相:“莳萝,你又得罪人了?怎么一群人全看你不顺眼?”
我哭丧着脸,指了指她,又反手指了指自己:“还不是因为你。”
“你说他们是嫉妒你我关系好?”她摆手,不以为然,“我的部下我清楚,他们不是小肚鸡肠之人。你别想多了。”
哪里是我想多了,明明是你想少了!大敌当前,我不愿再给她添乱,只得默默吞了这哑巴亏。何况谢南月埋怨得并无错处,我应当为现在的困境负责,若那日不存妇人之仁,能狠下心给宁月一剑,那么师姐他们也不至于如此狼狈。
师姐见我郁郁寡欢,大约以为我还为刚才的事费神,搭上我的肩安慰道:“莳萝,我那些部下都是粗人,直筒子脾气,不会讲话,你别放在心上。”
我心中愈发不是滋味,坦白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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