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丸立刻表示抗议,可脸上的笑容却是多了不少,“别以为能惊吓到我几次就这么嚣张啊!”
郁理哈哈笑着,也没理会他那虚假的抗议,从兜里翻出零食,捡出一颗糖果放进嘴里,脸上立刻又出现了“>_<”状的表情,好一会儿才缓和了表情继续含在嘴里。
将审神者的颜艺从头看到尾的附丧神不可能一点都不好奇,当即就开了口:“主公,你吃的是什么零食?”
“一种进口的糖果。”郁理挥了挥手里的零食袋,鹤丸看到包装上写着“秀逗”两个汉字,“口味有点特殊,蛮刺激的。”
这么有趣的糖果,喜欢惊吓的刀剑男士哪里肯放过,立刻跟着讨要了。
郁理也没拒绝,直接给了他一颗,月光下鹤丸勉强能看出手里的是颗绿色的糖果,外面还裹了一层霜的样子,看着挺普通,然后,他吞进嘴里。
酸!
爆炸性的酸!
鹤丸的脸也像郁理一样立刻皱巴起来,并且第一时间就想吐掉,可旁边早有所料的某人哪里可能让他得逞,直接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不许吐!”
他这是又被主公给耍了吧?感受着嘴里酸倒牙的滋味,鹤丸不禁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的蠢,还自动送上门给人整。
正哀叹着时,口中原本还酸得要死的糖忽然一下子甜了起来,之前的酸有多极至,此时的甜就有多珍贵,这极端的口感变化让鹤丸先是瞪圆了眼睛很快忍不住笑了。
“怎么样?惊不惊喜?甜不甜?”早就计算好时间松开手的郁理笑嘻嘻地发问。
“惊喜!很甜!”想不到一颗糖都有这样的变化,附丧神金色的双眸此时同样眯成了一对月牙。
此时两人的嘴里都含着糖,说话都有些含混。
“主公,再给我几颗嘛!”
“没有了,就剩几颗了,我自己吃都不够。”
“太刀夜视不好不代表这么近也是瞎子啊,我明明看见里面还有好多。主公,把糖交出来!”
“不给不给!哈哈,别想抢!”
一人一刀忽然就闹腾了起来,只是这次不是为了恶作剧,而是为了争糖吃。
不远处,站在阴影下的烛台切看着屋顶上打闹的两人,悄悄松了口气。
…………
本丸的刀终于在某天凑齐了整整五十振,根据上一个存档的经验,郁理已经发现,四十振的时候就算是到了一个分水岭了,四十振之前成功率还算高,四十振以后,就算脸好也要堆上大量的资材,可以说,之后出货的十振刀,每一振都代表了不少资材的灰飞烟灭,四炉全废那是常有的事。
为了庆祝五十振,本丸里有人提议办个庆祝宴。
这让本丸的财务官博多藤四郎很是不高兴,好不容易才收支平衡略有盈余,这就开始挥霍上了?不行,绝对不行!
捂着小判不撒手!
在钱财的方面,连一期哥说话都不好使,更别提其他人了。
小博多的守财奴属性全面大爆发,众刀也是无奈了,只好将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审神者。郁理看了看那边“就算是主人也不能动这笔钱”的博多,又看了看一脸期待的刀剑们,翻了个白眼:“行了,我掏钱,不从公中出,你们自己看着办。”她有预感,以后每新开一个存档,这种事是跑不掉的。
啊啊,果然还是赶紧解锁新人设啊,到时候再用成就点买点增加幸运锻刀的东西。
“主公万岁!”
立刻有不少刀爆发出欢呼,其中短刀和酒鬼们的声音最响亮。
等宴席开始举办的时候,面对一堆朝着她举杯敬酒的场面,郁理终于想起自己忽略了什么。
护、护驾!
长谷部护驾!
一样的场面,一样的结局。
从满是酒气的屋子走出来时,郁理的脑袋已经昏昏沉沉。
不,因为比上一个存档多出了二十振刀的关系,这一次她喝得也更多一些。
这个时候真恨不得自己是未成年啊,想想自己糟糕的酒量,郁理就泪流满面。
深秋的夜晚有些寒凉,然而在黄汤在肚的情况下反而温度正好。
郁理抬起头,空中的月亮正圆,好像……还有点花。
上一次的晚宴,好像也是满月啊。
眼前的景色不断在摇晃,仅剩的理智告诉郁理不能再往前走了,否则就等着狼狈摔倒吧,她干脆坐在了附近的栏杆上抱着廊柱靠着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然后,不情愿地被人晃醒。
“主公,主公……”半带着混沌的视野重新聚焦,是黑发金眸的太刀附丧神弯着腰轻轻地晃着她的肩,“在这种地方睡着可不行啊,那帮不知轻重的家伙也真是……先来喝点醒酒汤吧,一会儿我送您回去。”
“光……忠……”迟钝的脑子让郁理下意识轻轻开口。
“诶?”审神者从未有过的亲昵口气让烛台切愣住,主公她刚刚……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之前还软软靠着柱子的人忽然伸出双手,搂过他的脖子直接将他扑倒在地。醉酒的人本来力气就大,而为了防止伤到审神者,烛台切只能顺着力道当了一次肉垫。
盛着醒酒汤的茶杯洒落在地,杯子砸在地板上发出脆响,然后滚动着消失不见,可烛台切已经顾不得这些,他的心神已经全部都被坐在他身上的女人吸引了。
醉酒后的女性全身上下散发着惊人的媚意,平日里宛如深山湖泊的碧绿眼眸此时更像是一对润过水的翡翠,她脸色酡红却面带笑容,那双眼睛牢牢的锁着他,仿佛蕴含着无数的情意。
她伸手,柔软的指尖划过他的眉眼,鼻梁,嘴唇……一直到喉结、锁骨这才收了回去,来不及松口气,沾着酒香的柔软身体慢慢贴了过来,这个距离可以让烛台切看清眼前娇美容颜的每一个细节。
现在,这张漂亮的脸正向他绽放出一朵令人心弛摇曳的甜美笑容,他下意识地抽了口气,已经完全失去了动弹的能力。
“光忠……”她轻轻低喃,甜腻暗哑中含着诱惑。
垂落的刘海贴在了烛台切的脸上,他看见她纤长的睫毛垂下,看见她因为他的顺从露出满意的笑,看着她一点点压缩着本就不多的距离,直到那双柔软的红唇即将贴上自己的一刹那,一只手臂横在两人之间,托着她的肩头将人从他身上拉起,打横抱在怀里。
“这可真是吓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