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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去对角巷买你的入学用品”西弗勒斯提议道。现在天色仍早,七月的伦敦闷热闷热,午后偶有凉风。
“走走走!”
天蓝色绸纱长裙下摆旋开一圈圈涟漪起伏花边,艾丽莎蹦跳着走在平整的街道上,眉眼弯弯,笑容绚烂,灿金波浪卷发飘扬散开。梅林一定知道,她现在开心得都想要原地转圈圈,转到飞起来。
街道前方乍然显现两个不知从何方境界穿透出来的少年,其中一个人的目光就落在此时雀跃的艾丽莎身上。而另一个少年扶了扶鼻子上的厚眼镜,一下看清了艾丽莎身后几步远的西弗勒斯,当即没好气地大喊,“鼻涕精,快告诉我莉莉在哪里!不然我要你好……”
詹姆·波特猖狂的话语戛然而止。
只见艾丽莎飞起一脚,一只路过的足球比装了弹簧还要去势凶猛重重砸在他的脑袋上,刚扶好的眼镜震得跌了半边。
“你是哪里冒出来的凭什么踢我!”詹姆·波特朝艾丽莎吼,看清楚了艾丽莎的样子。这女孩长的漂亮,远不及莉莉那么温柔!
艾丽莎早跑回到西弗勒斯的身边,和他说悄悄话,“西弗勒斯,那就是你在信里说的劫道者吧,真的不是什么好孩子。”
小天狼星拍了拍詹姆·波特的肩膀,“兄弟,你还是先问出你心心念念的莉莉在哪。”
暑假才刚刚开始,对莉莉日渐情深的詹姆·波特偷偷地跑来了麻瓜界,还拉上了好兄弟小天狼星壮胆。只可惜他说的地址不对,巧的是正好遇上了西弗勒斯和艾丽莎。
詹姆·波特气势汹汹地堵到西弗勒斯前面,看了眼他身边的艾丽莎,脸色变得难看,“鼻涕精,莉莉在哪”
莉莉明明说了她和你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现在你的身边竟是另外一个小姑娘,还这么亲密。詹姆·波特不乐意了,竟开始为莉莉抱不平。
西弗勒斯上前一步,将艾丽莎护到身后。冷漠地回答,“我不知道。”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詹姆·波特暴跳如雷,“恶心的鼻涕精,不要以为这是在麻瓜界我就不敢动手。”
西弗勒斯是真的不知道,莉莉暑假是和家人在一起,自然有普通家庭的安排。但詹姆·波特一口一个鼻涕精早就激怒了西弗勒斯,他讽刺地说道:“我当然不会期待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鸟窝头会遵守校规校纪,只是你那么厉害又何必问我莉莉在哪,你有本事就自己去找。”
一向冲动的詹姆·波特直接掏出了身上藏着的魔杖,念出割裂咒就往西弗勒斯身上甩。
“王八蛋!”西弗勒斯咒骂出声,带着艾丽莎快速闪躲。一时兴起出门,他和艾丽莎都没带上魔杖。
原本习惯性旁观的小天狼星见詹姆·波特动上了手,布置了麻瓜看不见的屏蔽咒,随即甩咒帮忙。
连续躲开几次攻击,西弗勒斯和艾丽莎念出魔咒回护、反击,只是少了魔杖的加持,魔咒效果大大减弱。
艾丽莎琢磨着要不要干脆念黑魔法,望向詹姆·波特和小天狼星的眼神变得凌厉。
一言不合就上来找茬,尖头叉子和小天狼星厉害啊,晓得欺负西弗勒斯一个人。
小天狼星对上艾丽莎的眼神,英俊的脸上绽放一个笑容,语气漫不经心,“金发女孩,我们男生打架你应该让到一边。”
他虽然笑着,手上却不留情,接连发出几道密集的魔咒,包围了西弗勒斯。
艾丽莎一惊,顾念不及挡在西弗勒斯身前,不管不顾地施出黑魔法里会造成身体损伤的刀剑加身。
西弗勒斯反应更快,在艾丽莎扑过来的时候顺势转过她的身子,两个人一齐砸倒在地上。
轻薄的天蓝绸纱渗出了血,横在艾丽莎后背上的手摸到了一片濡湿。西弗勒斯失声,“艾丽莎!”
那一边小天狼星好不到哪去,身上板正的衣物一条条裂开,握着魔杖的手背显出道道血痕。
背上狼人的挠伤经久未好,冲击之下炸开渗血。没有刚被挠上的那会疼,艾丽莎面不改色,“西弗勒斯,这回去再说。”
詹姆·波特瞧见小天狼星身上的伤,大吃一惊,“西里斯,你怎么受伤了?”
身为布莱克贵族的矜贵大少爷,小天狼星还是第一次打架受伤,最重要的是跌了面子。撕下一块开裂的衣襟,他随意裹了裹手,回着话视线却落在艾丽莎身上,“没事。詹姆,我们走吧,对面那金发女孩受伤了。”
再打下去真是一点绅士风度都没了。
小天狼星拉走了犹不死心的詹姆·波特,艾丽莎则被西弗勒斯飞快地带回到小房间。
“艾丽莎,你背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后背的衣服被划开,露出整个伤口。
滑腻凝脂雪肤似在牛奶中浸泡过,上了牛奶纯白的颜色。凸起的蝴蝶骨精致脆弱让人不敢触碰,生怕手上力度一重便会错折。可偏偏狰狞的三道弯曲爪印划破雪肤鲜肉,从蝴蝶骨边缘延展至腰脊,渗流灼艳过毒的黑红血色。西弗勒斯这才发现,红与白两色交织在一起如此刺眼,刺地眼睛疼痛。
“在魔幻森林里伤到的。”艾丽莎小声答道。
冰凉的指尖抹着愈合魔药点滑过三道爪印,动作轻了又轻,西弗勒斯咬牙轻声问,“那为什么不告诉我。”
“怕你担心。西弗勒斯,本来就快好了的。”艾丽莎想要回过头,西弗勒斯的声音听起来好不对劲。
回头的动作被按住,西弗勒斯涂抹魔药的动作不停,声音压得愈低,“下次受伤了你还会不告诉我”
炎热夏日,冰凉的指尖游走于嫩滑雪肤,狰狞的爪痕印在了西弗勒斯的心里。
辗转反侧终于入睡,黑暗中西弗勒斯皱紧了眉,于梦里仍无可开解。睡前的繁杂心绪混着疼痛凝成了身旁侧躺的背影,西弗勒斯展臂揽住了窈窕的腰,伸指抚摸上□□的雪背,迫切地想要那伤口愈合。
梦里好像有唤他名字的软糯声,只是听不清了,那个女孩被他牢牢禁锢在怀里,身心相贴。
半梦半醒意识清明,而后醒来,身下却湿了一块。西弗勒斯望向窗边的躺椅,迷蒙喃语,“艾丽莎,我的艾丽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