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拿到药方,便是这样的,便是划去,也是邪医划去的。”夜墨琛道。
莫晚风轻笑了一声,只是,那笑未及眼底半分,给人一种无端的危险感。
夜墨琛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他问:“难道本王说得不对?”
“你也不只一次见过邪医开出的药方了,你何曾见过邪医在药方上面划去药名的?”莫晚风不答反问。
夜墨琛明显一愣,莫晚风继续道:“我在天香楼呆了三年,从未见过这样的药方。”顿了一下:“你也不想想,邪医医术高超,检查之后,病人是什么症状,她心里清楚得很,一纸药方出来,干干净净,从无过错,怎么到了你这里,邪医就出有问题的药方了?”
夜墨琛眉头蹙得更紧了:“药方到本王手里就是那样的,若不是邪医给划去了药,难道还是紫烟自己给划去的不成?她对医药一窍不通,那般艰难才活了下来,难道她就不怕划去了什么重要的药造成自己的身子有影响?”
“所以,你觉得邪医有意要加害紫烟?她也是知道紫烟的身子会出问题,才会离开?”说着,莫晚风心里的火气就升腾起来了。
夜墨琛也感觉到了莫晚风的愤怒:“晚风,本王并没有那样说。”
“你是那样的意思。”莫晚风道:“我觉得邪医走了是对的,她就不该留下来,不,她就不该来看紫烟。”
话到这里,他看了紫烟一眼,继续道:“我以前还觉得紫烟是一个非常好的姑娘,而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白瞎了一张和如霜相同的脸,分明那么美,如霜表面很凶,对谁都爱理不理,全然不上心,只为银子才救人之人,事实上,她的心比谁都软,她救人有救人的原则,伤人有伤人的底线;反观紫烟,看来柔弱,惹人怜爱,可她的心却阴暗无比,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竟不惜一切。
他活这么大,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像紫烟这样的却是第一次。他还真是闹不明白,紫烟到底是想干什么?
陷害邪医吗?就为了陷害邪医,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为什么呢?邪医倒了,对她有什么好处?
夜墨琛的眉头蹙得更紧了:“晚风,你方才这话是何意?”
“阿琛,你是聪明人,难道还不明白?不瞒你说,我对紫烟真的特别失望。”莫晚风直言,一点也不怕伤到人。
夜墨琛:“你的意思是,紫烟自己把邪医开的药给划去了两种,这缺了药,必然对她有所影响,她这样做,除了把自己的身子拖得更差,还有什么好处?”
莫晚风道:“紫烟不过是服用了一种并不致命的慢性毒药,才会变成这样,我方才看过了,邪医当是将解药尽数写出来了,但是,你拿到的药方缺了两味至关重要的药,若然煎的药有半点偏差,只会令其情况变得糟糕。”
“我相信紫烟不会那样做!她没有那样做的理由。”夜墨琛道。
可,这话说出来,他自己反而先没有底了。
莫晚风讥诮一笑:“难道邪医有害她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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