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正拱拱手:“斗胆想请九千岁描述一下觐见皇上的过程。”
魏忠贤看了看客氏:“你给正儿说说,我只觉得浑身无力,不舒坦。”
客氏点点头说道,柳眉一簇,用珠圆玉润的美妙声音说道:“听闻白眼狼崔呈秀告刁状,我跟魏公公赶紧觐见皇上,要求皇上不要听信崔呈秀之言。”
王之正看看客氏:“那么,皇上是怎么说的?”
客氏叹息道:“不知为何缘故,皇上居然不批准,强行说此时崔呈秀说的有道理,要让你来重新主审,崔呈秀协审。”
王之正低头沉思片刻,然后又问:“那皇上有没有说,这件事情只是走个形式?”
客氏夫人叹了口气:“说是说了,可是总觉得皇上这次向着崔呈秀。”
王之正缓缓说道:“据正儿推理一番,此事皇上是有意向着崔呈秀,如果九千岁强行保护崔应元,很可能会引起皇上的猜忌。”
魏忠贤和客夫人都睁大眼睛,表情有些微微的惊讶。
王之正从容的说道:“九千岁细想,您现在位高权重,在朝中说一不二,崔呈秀知道这样肯定会使皇上有戒备之心,所以必定没少在皇上面前嚼舌根,离间您和万岁爷之间的关系。”
客氏冷笑道:“如果不是皇上护着崔呈秀,早就把他下了大狱,砍了脑袋!”
王之正对客氏说:“夫人说的一点也不错,可是为什么皇上要护着崔呈秀,没能让他进大狱、掉脑袋呢?”
客氏不解的说:“这个还真没想过。”
魏忠贤聪明过人,听了王之正的分析,坐起身,端起桌上的热茶抿了一口:“哼!还不是想让崔呈秀制衡老夫,免得老夫篡夺朝纲!”
王之正闻言,低头默认。
客氏夫人没了主意:“那……那岂不是皇上有意袒护崔呈秀,我们更不应该向他崔呈秀示弱!”
王之正摇摇手:“不,正儿认为,恰恰相反,这时候正应该向崔呈秀示弱。您想,崔呈秀现在正是皇上所扶持的代理人,您如果强行护着崔应元,让崔呈秀办不动案件,皇上会怎样想呢?”
魏忠贤顺着王之正的思路想着,只觉得毛骨悚然,幸亏没有嘱咐王之正走个过场释放崔应元。
王之正自问自答:“皇上会想,朕看来是真的搬不动魏公公了。如果一个帝王,认为他动不了一个大臣,很难想象他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伴君如伴虎,正是这个原因。”
魏忠贤盯着王之正,叹了口气:“正儿,若不是你来劝谏,老夫显着酿成发错啊!”
客夫人不满的说:“可是老娘就看不惯那崔呈秀得意!”
王之正劝谏到:“夫人,现在还不是对崔呈秀下手的时候,皇上有意扶持崔呈秀制衡九千岁,这段时间,我们应该向皇上示弱,当然,崔应元在我手里,我最多把他降职,不会让他有什么实质性伤害,降职之后,就已经足够表明九千岁示弱之心,过一段时间,重新启用崔应元并不是什么难事。反而,崔呈秀春风得意,一定会变得骄横,到时候您和客夫人关注好崔呈秀一举一动,一旦崔呈秀有了什么错失,只需要我王之正就能把他铲除!”
说道这里,王之正用手比划了一个切菜的手势。
客氏夫人和魏忠贤听了王之正的分析,频频点头。
客氏夫人拉着王之正:“王大人,就按照你说的办,但是,一定要记住,崔应元最多降职,不能免职,明白吗?”
王之正点点头:“放心吧夫人,我知道。”
魏忠贤咳嗽了一声,王之正赶紧端过去热茶,魏忠贤喝了口茶,叹息道:“伴君如伴虎,世人只看我风光无限,却有谁明白我的苦衷?!”
王之正笑着劝解道:“崔呈秀不过是个小喽啰,皇上只是利用他一下而已,到时候用不上了,崔呈秀恐怕下场难以预料。九千岁不必跟他一般见识,铲除崔呈秀,正儿愿意做急先锋!”
魏忠贤点点头,温和的对王之正说道:“行,你去办吧,老夫吃了药,只觉得困意难忍,我要睡一会。客氏,麻烦你送一下正儿吧。”
客夫人盈盈一笑,跟着王之正走了出来,走到前庭,客夫人左右看看没人,猥琐的用手摩挲着王之正的胸膛:“王大人,您真是身体又强壮,脑袋又灵光,真是个人精!”
王之正一把把她搂进怀里,胡乱在她小嘴儿上亲了几口,然后就推开了,朝她屁股拍了一下坏笑道:“夫人,这里不方便,办完了这件事,我去延庆宫给您请安!”
客夫人暧昧的看着王之正娇嗔:“讨厌死了!好好好,那你赶紧办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