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狗娃听傻子说,他老爹还自言自语了些话,本来是没怎么在意的,认为都是说些家里平常话儿,傻子既然提起,姑且听听,便随意的叫他说出来。
“‘他爹,把铁胎弓扔了吧,辞了这官,舍了这些富贵,咱寻个没人的地方生活,深山也好,大海也罢,日子可能是苦了点,但只要咱一家三人在一起,也会甘之如饴。’阿爹笑笑,‘等孩子大了,随你狩猎打渔,俺在家做饭,养些鸡,养些鸭,无争无斗,好过在这提心吊胆的过日子。’然后,阿爹又唉的叹了一声,说道:‘早知当初听你的便好了,阿离你也不会枉死,早早离开了咱父子俩。’”傻子回忆道。
刘狗娃听到这话,不禁肃然起敬,这位妇人能舍富贵,甘于贫穷,相夫教子于山野间,是后世好多潮男靓女都无法做到的。见傻子说完,呆呆的望着自己,不禁又问道:“后来呢?”
“后来阿爹便到后山练武去了,阿爹每次心情不好便到后山去练武。”
刘狗娃相信这些事这些话,世间只有傻子父子两人知道了,便决定以这些傻子父母曾经说过的对话取信于他爹。傻子听说刘狗娃采纳他爹说过的话,能取信于他爹,很是开心,催促着刘狗娃立刻去见他爹。刘狗娃笑笑,没说什么,便往节度使府而去。
郝东卿听说县大牢外来了许多江湖人士,顿时紧张了起来,除了要加派人手守卫外,听刘狗娃建议,把牢房重新加固一番,以防有疏漏,犹豫了一会,便也同意了,但他同时派了王福去监管,显然是不信任他刘狗娃了。
刘狗娃取到了郝东卿的手令后,直接去了县衙,钱峰吴七等众衙役早已到了衙门,彼此在抱怨这年无法过了,过两天便是年了,不但不放休,还要时时严防死守牢中的黄脸大汉。想偷懒,又不敢,因为节度使郝东卿天天往县大牢里跑,出来时怒气冲冲,如果哪个不知好歹,撞在他手上,不脱层皮算是轻的。
因黄脸大汉是衙门里的重犯,维修加固牢房的活,不可能让外面的民夫来干,王福率领的军伍也不会干,这活只能落到衙门众衙役的身上,当刘狗娃把这些事吩咐下去,众人便是怨声弥天,最后还是刘狗娃应承涨些月俸后,才平息了众愤。
在王福的监视下,刘狗娃殷勤的带着众衙役进到衙牢里,衙牢很大,分两排建设,脏乱异常,臭气熏天,就如后世的养殖场,牢里随随便便仍些稻草,给犯人睡觉。本来在牢里养病的锁骨手黄三靠近傻子爹的牢房,但自从傻子爹住进来后,便被王福移到了牢房门口位置,傻子爹的牢房附近便没有了其他犯人。
众人来到傻子爹的牢房外,王福却拦住了刘狗娃他们,不让他们靠近犯人,只让众衙役在牢房四周加固牢壁牢门等,刘狗娃便吩咐吴七带着众衙役去忙碌,自己却悠哉游哉的在牢房里瞎逛,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钱峰聊天,王福防贼似的跟在他们身后,刘狗娃也不以为意,但总得支走他才好跟傻子爹见面,不禁说道:“钱捕头,在这牢里太闷了,不如你来讲几个笑话解解闷吧。”
钱峰大老粗一个,哪会讲什么笑话,闻言,不禁双手连摇,推辞道:“大人开玩笑了,属下哪会讲什么笑话,你这不是为难属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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