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和钱峰胡扯些其他的话题,慢慢离开了牢门口,向那些忙碌的衙役走去。
忙了几个时辰,才把牢房加固。刚忙完,王福便来赶众人离开,一点都不客气,惹得众人愤愤不已,好似这地盘是他的一样,但看到他手下的军士个个如狼似虎,便只得忍气吞声了。回到衙门,个个都骂着王福这帮窝囊废,只能在窝里耍横,装模作样,剿个山匪,也要费时费日,还要费粮无数,简直便是一群费粮的猪。
刘狗娃见他们骂得狠了,便制止了他们的谩骂,让他们都散去,各司其职。刘狗娃等众衙役都走了之后,想到要救傻子的爹,却毫无头绪,不禁忧心忡忡,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处理公务。
放衙回到酒坊,刘狗娃把见到傻子爹的情况一说,傻子听说自己的爹没事,提着的心不禁才放了下来,但听刘狗娃说,还没有想到相救之策,不禁又着急起来。刘狗娃只得又安慰了他一番,叫他不能着急,以免乱了自己的阵脚。
但是,县大牢加固的当晚,县大牢却被人劫狱了,来了一帮江湖人,从大牢房顶下来,此时的房子房顶是木质结构的,阻不住这些有各种奇技的江湖人,最后却被守牢的官军发现了,在牢里大战起来,杀得血流成河,死伤无数,在动用了军中的强弓硬弩后,才杀退了这帮不畏死的江湖人。第二天从牢里抬出来的尸体堆成了山,让人触目惊心,闻之作呕。
郝东卿听到消息,从节度使府匆匆赶来,听说这些江湖人差点劫走了犯人,不禁勃然大怒,大骂王福等人是无能的饭桶,并怒气冲冲的责令刘狗娃查出这帮江湖人的来历,全城缉捕,捉拿归案。
偏又屋漏逢连夜雨,郝东卿的怒气还没消停,史卫义带着他的军伍也匆匆的赶到了县衙,取出圣旨,宣布了皇帝的诏令,诏令里表彰了郝东卿王福等人捉拿朝廷钦犯之功,并赦令州府衙门即时押解钦犯赴京,由刑部待审定罪。
郝东卿接了圣旨,知道这是自己拒绝史卫义插手犯人后,史卫义快马密告朝廷的结果,心中恨极,气极,怒极,反笑道:“史大人好快的手脚啊。”
史卫义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好说好说,咱吃君之禄,当尽君事,忧朝廷之忧,急朝廷之所急,怠慢不得,你说是不是,郝大人?”
郝东卿心中藏了座火山,早已奔腾咆哮,却又发作不得,面上笑呵呵的,咬牙切齿应是道:“那是那是。”
史卫义闻言,也拱手向郝东卿呵呵假笑道:“对不住了,郝大人,本官奉旨押解囚犯上京,请多担待了。”史卫义说完,随即大手一挥,他身后顿时走出几名军士,要进牢房押解犯人。
郝东卿被噎的作声不得呆立当场,刘狗娃见状,知道牢房把守森严,以自己的身份,只要犯人在县牢里,自己还有办法相救,但犯人交到了史卫义的手上,自己纵有浑身主意,那也是无能为力了,不禁心急如焚起来。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忙向王福使了个眼色,手偷偷指着自己的胸口,让他出来反对,但王福看到刘狗娃的眼色,不知何解,只得佯装没看见。刘狗娃无奈,只得亲自出来,大声喊道:“且慢。”
郝东卿见刘狗娃出来反对,有些意外,史卫义也是愕然,不禁问道:“刘大人,有何高见,难道你要抗旨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