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阳可是青州的东部屏障。
所以,牵招毫不犹豫地把他的衙署前移到了观阳,为了激励士气,他更摆出了一副与观阳共存亡的架势。
不得不说,牵招还是很有眼力跟能力的。
遍地狼烟,放眼望去,整个北海即真可谓是遍地狼烟了!
“报……”又有门下小吏仓皇入内,跪地禀道,“大人,平域失守!”
话音方落,大厅里顿时一片哗然。
“啊?!平城也失守了?”
“天哪,这可如何是好?”
“简直不敢相信,贼兵竟如此势大!”
“不知道朱灵大将军什么时候才能回师?”
“是啊,大军若再不杀回来,整个郡都要失守了,到时候,贼兵必定会趁势前来攻打观阳,观阳虽然是天下雄关,可我们毕竟只有一万三千精兵,未必就守得住啊,一旦观阳失守,后果将不堪设想哪!”
牵招却是一声未吭,只是拿着黑炭走到了地图前,又用力将安丘成了黑色,是营陵周边四县第一个失守的县,同时也是北海郡首屈一指的雄城大邑,安丘的失守,足以说明贼兵的气焰已经相当嚣张了!
门下幕僚和部将窃窃私语,牵招却始终没有多说什么。
好半晌后,牵招才沉声道:“传令,加派斥侯细作,再探!”
江都城,诸葛均在严颜,陈登的陪同下缓缓登上了城头。
站在城头上居高临下望去,只见板山下已经搭起了密密麻麻的木屋茅舍,中间更有难以计算的破布帐篷,在这些木屋茅舍、破布帐篷的东部边缘,则是一排整齐的粥棚,四五百口大铁釜已经支起,正日夜不停地熬粥,而且是插筷而不倒的稠粥。
短短不到五天时间,在江都之粟的吸引下,不仅前几天溃散的五万饥民去而复返,更有数以十万计的饥民蜂拥而至,尽管没有人统计过,事实上也无法进行统计,但是根据诸葛均的目测,眼下聚集在江都仓外的饥民已经超过了二十万!
这二十万饥民自然以老幼妇孺居多,不过,壮丁也不是没有!
这壮丁就像是毛竹林里的竹笋,前面的人已经挖过一遍了,后面的人再去挖,也还是能够找到一些的,也许份量少些,质量差些,但好歹也还是有!
默默地看了半晌,诸葛均忽然问陈登道:“先生,江都仓还剩下多少粮食?”
陈登便叹了口气,忧心冲冲地道:“公子,江都仓之粟也不多了,如果仅仅只是现有的这几十万饥民,差不多可以吃半年,可问题是接下来肯定还会有更多的饥民蜂拥而来,所以在下担心,江都仓之粟很可能撑不过三个月了!”
“三个月么?”严颜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样子。
诸葛均又道:“周仓,我军的干粮应该炒好了吧?”
“我军的军粮已经炒好!”周仓忙道,“总共装了五百多骡马!”
诸葛均点了点头,忽然回头望了望陈登,说道“太史慈巳经打下北海,咱们是不是该走了?”
“是呀,差不多是该走了。”陈登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是该走了呀,公子这下可玩大了,北海孔融,四世三公的袁家。”
诸葛均笑了笑,说道:“机会来了,不能放过啊!袁绍正与吕布对峙,他不会理会孔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