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象,活灵活现:骑马的,坐轿的,持笔的,使棒的……
张霖一路挖掘,一路撒着生石灰粉,继而照原样小心填埋,一天、两天……待忙完了之后,已然将近十天左右过去。虽然辛苦异常,但张霖直起腰来遥望坟茔四方的时候,却在无星无月无光的夜晚郊外,露出了开心而满足的笑容——三年?再等上十年,也不见得就能恢复元气,想要做人上人,下一代吧!
一年多的沉淀,张超的搏击技术不进反退,甚至就连最基础的正蹬腿,他也做的不是那么回事了。疑惑求解中,张超向刘总教练虔诚求教道:“你总说新派技术的正蹬腿不是这样踢法,但按照你所教的方法,我总是不得要领,刘总教练,麻烦你能不能详细的给我剖析一下这正蹬腿的分解动作?”
刘总教练一边指导着历千里的新派技术鞭腿的动作,一边莫测高深微笑着回应道:“我所说的,只是一个概念和框架,具体的,还要你自己去琢磨,只有在那个框架和要领之内自己琢磨出来的东西,才是你自己真正想要的……慢慢来吧,不要着急,悟性是一个很关键的东西,怎么样都想不明白的时候,便只有通过不断的练习去一点一点的摸索,进而完全吃透它……”“膝盖不要弯曲……对,就这么直直的提起来,对,扫……”历千里也是满头大汗,别扭的想哭,但又只能在刘总教练手把手的教导之下一次次的重复着让他难受万分的动作……
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天下间无论大小事,总是逃不过冥冥中一个规律。苦县街面上混混派系的长久统一,使得年青人们澎湃激荡的热血和活力无从发泄,于是越来越多的伤人事件便应运而生。他不是发生在混混们的矛盾和争斗之间,而是发生在混混和那些兢兢业业、老实本分的普通人身上。
崔健的那次事情之后,张峰的威望无人能及,号召力和统帅的能力在苦县的混混之间,在各个派系大哥级的人物之间无出其右者……李高、张晓雷、叶老五、马五、菜头、小杨、李明等人为了前途先后追逐更大的发展空间,投奔崔健去了,而张峰身边有力的左膀右臂在相继离开之后,苦县一整个县城各个派系的混混,在他独力统治之下,终于一步步的走到了失衡的边缘……
事情的开端从小宝身边八大金刚开始。这些热血澎湃的年青人,在苦县街面上横着走习惯了,年青的思想和头脑便越发的装不下他们的狂野——宝哥连枪都不怕,他们自然也没有任何事情好怕的!一间环境优雅的美发室中,苏威一个人无聊而歪斜的坐在舒适的沙发上,侧目打量着当门镜子前一个正在剪着头发的和他年龄相当的年青人。
终于,苏威发话了:“喂,那个谁!”从镜子里的反面中,漂亮而时尚的理发女孩和那个正在老老实实剪着头发的年青人都稍稍的愣怔了一下,继而从镜子中向依靠在松软沙发中的苏威看去。苏威对美女轻佻的挤弄了一下眉眼,目光投向那年青人的时候却又换上了另外一副趾高气昂的神色:“玛德,呆头呆脑的看什么看,就是喊你呐。”
那年青人一头雾水,嚅嗫中却又不够胆色去用言语去稍稍顶撞一下这个一看就是当地界面上的混混。苏威目光中的轻蔑更加浓郁:“你是哪儿来的?”“我……大辛庄的……”“玛德,你说你大辛庄的,这么大老远的干嘛跑到街上来剪头?是不是你们那里没有理发店啊?”“不,不是……有的……”“干,有理发店你搞毛线跑到街上来剪头?”
年青人觉得这个问题实在不好回答,于是只好选择了沉默。苏威的挑衅继续:“鈤你玛德,老子问你话那,不说是不是想找打?”年青人更加紧张起来:“我……进城办点事,刚好路过这里,看有个理发店,觉着该剪头发了,就……”“擦,你看看你那个土性,这里的理发店也是你能来的地方吗?从一开始就看你不顺眼,你瞅瞅你那个德行……”
年青人委屈、愤怒,但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好憋得面红耳赤。理发店的女孩冲着苏威笑了笑:“苏哥,别这样嘛,帮他剪完了,我给你洗洗头发啊……”“擦,洗头发还要帮他剪完,他有那个资格让我等他吗,别给他剪了,你过来,现在帮我去洗,顺便让我摸摸你的咪咪,看看这几天又大了没有,桀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