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错了?讳疾忌医也不至于这样吧?
要不说医生是高危职业呢,遇上这种喜怒无常脾气暴燥的病人,人身安全真没保障。
生怕路大爷的巴掌真甩过来,姜悦忙道:“我说的是真的,我在狗和猴子身上做过几十次,没一次失败。”
还拿他比狗和猴子?岂有此理!
路大爷那张脸刷的黑成锅底。
姜悦一下子意识到自已错哪儿了,赶紧解释道:“您可千万别误会,我说狗和猴子可不是骂人。我的意思是说它们的神经系统和人一样,我有把握治好您的病。”
路凌脸色稍缓和,却依旧盯着她不说话。
德性!不信拉倒!你就瘸着吧!
姜悦暗暗瞥嘴。
路凌突然开口,“你的医术是跟谁学的?神经系统是什么?你又是从哪儿找来的狗和猴子?”
姜家虽说门第低,但也是读书人家,不可能放纵她在院子里养狗养猴子?还做过几十次,怎么做的?
哎呀,说漏嘴了。
姜悦眼睛一转,“我的医术是家传的,你问的这些都是医家秘密,恕我不能告诉你。”
路凌狐疑的看着她,虽然不信她,但也不能断定她在撒谎。
她外祖父郭鹤生前是名动天下的神医,却有很多不可理喻的古怪嗜好,拿狗和猴子做什么实验,也不是不可能。
沉默半晌,路凌又问道:“你真有把握治好我?”
“九成把握!”姜悦尽力争取道:“你这病从开始到现在,肯定是看了很多郎中也没看好。事到如今,你也没什么可再失去的,就算治不好也不会更坏,不如让我试试。不过,我有个条件。”
路凌冷笑:“什么条件?”果然另有目地。
姜悦立刻道:“我把你腿治好,然后你给我一份和离书放我自由,如何?”
路凌倏的眯起眼睛,逼视着她,没有立刻回复。
姜悦硬着头皮继续道:“我知道您是为了救我才被撵到庄子上的,说这种话有点趁忘恩负义。按道理我给您治腿不该提什么要求。可反过来想,我这也是为您好。
我自知配不上您,您也打心眼里没想娶我,阴差阳错弄成夫妻,还害您丢脸。真要这么凑和过一辈子,我都替您憋屈的慌。等我把您腿治好,您玉树临风又是一条好汉,想嫁您的姑娘能从这儿排回京城,环肥燕瘦随便你挑。要是碍于礼法或者救命之恩什么的,还得守着我过,那不是更憋屈。
咱们事先谈好条件,到时候我拿着和离书给您腾地,您娶喜欢的人进门,谁也不欠谁的,各生欢喜,多好!当然,休妻对您来说更有面子,但您也得替我考虑一下,给我条活路不是。”
休妻,按着本朝律法她就要回娘家,人身所有权还在别人手上。和离就不一样了,她对自已有绝对的所有权。
都是卷铺盖滚蛋,性质却不同,这是她必须争取的底线!
她字斟句酌说了半天,路凌还是不说话,目光收成狭狭的一线,透出来那一星眸色复杂、锋利。
姜悦最怕他这模样,总觉的他在算计什么,把心一横,“行不行的给个痛快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