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吴长山脸色一凝,点头。
刘大善人当年是本县首富,面上乐善好施却有些好*色,专门喜欢讨十二三岁的青嫩小姑娘做姨娘。
本来也无可厚非,可讨了那么多房姨娘,哪一房都活不过半年,不是病死就是意外。
渐渐的就有人觉出不对劲,后来又有一房姨娘暴毙,姨娘的娘家人就把他给告了。
县里派仵作验尸,这一验不要紧,小姨娘私*处的伤,看的仵作都毛骨悚然。
原来刘大善人不能人道,就想尽办法折磨女人,其他那些姨娘也都是被他活活折磨死的。
他为了折磨这些年轻的小姨娘,专门做了许多歹毒恐怖的器具……
前任县太爷看完后怒发冲冠,把他这案子审成铁案。最后刘大善人被活剐了,前任县太爷也因此升官。
刑部还根据这个案子,补了一条’夫有隐恶之疾妻求去,夫不得强留’的律法。
轰动一时的大案,吴长山当时还帮着仵作挖那些姨娘的坟来着,他不可能不记着。
“你问这干啥?”吴长山疑惑的看着柳逢春。
柳逢春紧了下手指,“借住我家的那个路公子跟刘大善人一样,他娘子……也快被他折磨死了。”
“啥?”吴长山一下瞪大眼睛,“这话可不能乱说,你有证据吗?”
“我有!”柳逢春咬牙。
裙子上的血、半夜的哭声、不能正常走路……姜姑娘这些症状,跟当年那些证人们说的一模一样。
姓路的又是个瘫子,这些都是证据!
他隐晦的描述了一遍,吴长山气的直咬牙,“这个畜生!你让那个路娘子写状纸求去,我帮她递给新太爷。”
柳逢春摇头,“路娘子怕他怕的厉害,又被他时刻盯着哪敢写状纸。”
“那咋办?”
“我帮她告!”
吴长山愣了,“你跟那路娘子无亲无故,咋替她出面告状?”
“路娘子求……求我替她报官!”柳逢春生凭头一回撒谎,心里难免慌张,磕巴了一下却坚定的继续往下说,“这是她给的信物!”说着,他从怀里把那枝银钗掏出来递给吴长山。
吴长山狐疑的接过钗,翻来覆去看了几眼,总觉的哪儿不对劲。
柳逢春又道:“那路娘子和春花妺子一般大,要不是我想起当年的事儿后怕,也不管这个闲事。”
吴春花是吴长山的亲妺子,当年刘大善人还想娶回去当姨娘来着。
要不是吴婶骨头硬,穷死不卖女,吴春花现在就是一捧骨头渣子。
每每想起这个,吴长山都恨的咬牙,这会儿再听见这话,吴长山眼珠子都红了,二话不说,直接领着柳逢春去找到先前办那桩案子的县尉大人。
这种敏感的案子,县尉哪敢怠慢。本着宁肯错杀,不可放过的原则,立刻报给新来的县太爷周诚。
周诚嫉恶如仇,更不可能坐视不管。但又觉的证据不足,所以亲自上门求证。
结果……
姜悦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就算柳逢春是好心办坏事,是误会,那也不能白白放了他吧,哪怕骂他一顿也好啊!”
路凌咬牙,“骂也不能骂!只能吃个哑巴亏!”
“凭什么啊?”姜悦简直无话可说,“他是流落民间的金枝玉叶是咋的?”
路凌震惊的看着她,“你都知道了?”
我去,我知道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