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悦透过铜镜看到门口那红艳艳,俊朗而颀长的人影,两颊突然也变得滚烫。
俩人也算是老夫老妻了,可此情此景下相见,还是有种说不出来的羞涩,心如鹿撞!
她拎起旁边的大红盖头,刚想盖上,阿福媳妇忙摇头笑道:“少奶奶先别急。”
姜悦以为这会儿有什么规矩,忙坐直身子,等着阿福媳妇往下说。谁知阿福媳妇只是拿起粉扑,往她脸上又补了补粉,左右打量了一下,又拿出唇脂,“少奶奶再抹些,不够喜庆!”
姜悦对着镜子瞧着自已已经红艳欲滴的嘴唇,哭笑不得,这还不够红?再红就紫了!
不过,她也没拒绝,抹完唇胭,又主动拿起黛条,将眉毛描了描。镜中人眉眼如画,艳丽无双,柔软的眼波中透着娇羞与喜悦,那种自心底散发现来的幸福感,竟比身上的珠宝更闪亮。
路大爷满眼惊艳,下意识就想凑过来。
阿福媳妇忙张着两只手拦住路大爷,“还不到时候,大爷可不能进来!”
好吧!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老子都等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一会儿!
路大爷一边劝自已一边儿往外走,边走边一个劲儿的回头瞄姜悦。
姜悦从镜子里冲他甜甜的一笑,路大爷只觉着嗖的一声,好像自已魂的都被姜悦笑没了。
看着俩人隔着镜子对着傻笑,阿福媳妇也忍不住想笑,连推带劝才把路大爷弄出去。哗啦一声关上房门,然后拿起绣着百喜的大红盖红给姜悦盖好,然后扶她到炕沿上坐好。
吉时一到,外头的鞭炮声就响的惊天动地,两班子鼓乐也跟打擂台似的一声比一声高。
二坐花轿太不吉利,所以前面迎娶、进门、拜天地这些仪式就都免了,直接入洞房。如此一来,只有鞭炮和鼓乐这两样儿能派上用场,换句话说,路大爷准备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都成了摆设,一样有用的都没有。
姜悦躲在盖头下不厚道的偷笑,阿媳媳妇哗啦打开房门,高声道:“有请新郎倌儿喽!”
话音未落,路大爷就冲了进来。
姜悦看不到人,只听见那熟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透过盖头底下的缝,瞧见一双崭新的黑色缎面靴停在她面前。再往上是浓烈如火的大红喜袍。她突然紧张不已,一颗心‘咚咚’跳的厉害。
“新郎官挑盖头,如花美眷,称心如意!”
阿福媳妇边说边将包了红纸的称杆递给路大爷,路大爷接过来,小小的称杆竟比他的铁戟还重。两军阵前都稳如磐石的心,此刻却噭动的直颤,手也有些抖。
阿福媳妇噗嗤笑出声。
谁说只有没见过世面的庄稼汉、刚懂人事的毛头小伙子会紧张,瞅瞅,路大爷这样的,不也哆嗦吗!
她冲路大爷一呶嘴,意思是赶紧的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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