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毕竟,他才出来就被垮掉的马车压在了下面,血流如注,很容易就能让人认为他是被分崩离析的车厢碎片和辕木压死的,无巧不成书,但哪有那么巧的事,仆从才刚接到消息赶来,人就跑出来,还刚好吓到了胆小的马儿,拖坏了马车,将人压住了。
这么多巧合撞在一起,那就说明这巧合很有可能是人为的。
他回来了......
叶瑾夏不免又想到自己辨认的口型,为防自己会认错,还找阿七确认了,说的确实是这句话,当然,不仅只有这四个字,还有鬼这个字。
一时不能理清楚头绪,究竟是什么人下的手,还处理得如此巧妙,思维不可谓不缜密,也不见明显的伤痕,难道是惯犯?
叶瑾夏暗暗垂眸,压下这些复杂的心绪,注意力重新回归这诡异的热闹中。
她和秦湛因为恰好就在门口,所以月影楼的人也将他们控制住了,当然,还有其他的倒霉蛋也同样的被请去喝茶了,不过相比那些人的惊恐紧张或者愤怒嚣张,他们两可以说冷静自持到令人生疑的地步了,不管那些人如何吵闹说自己家庭背景多么多么身后不能惹,他俩都一脸淡定地接受了去喝茶的命运。
“小姐,我们会被抓到大牢里去么?”木棉年纪最小,也最害怕。
叶瑾夏优雅地端起茶盏,用茶盖拂去水面上的浮茶,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蹙了蹙眉,便放下茶盏,淡淡的眸光扫过紧张兮兮的木棉,淡淡道:“你再多嘴就让他们把你抓进去。”
木棉缩了缩脖子,忽然看到叶瑾夏眼底狡黠的光,便笑了起来,“小姐,你最坏了,就知道欺负奴婢。”
叶瑾夏不可置否地挑眉,没有说话了,但几个小丫头的紧张情绪也都松弛了。
阿七找到看管他们的人,面无表情地吩咐道:“换杯白开水来。”
叶瑾夏不是不喝茶,但对茶味极为挑剔,也是被惯出来的,若茶味不好,还不如直接喝白开水。
打手被阿七的气势镇住,下意识地转身要去换白开水,走了两步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凭什么要听一个丫鬟的话,遂折身回来,瞪着阿七,“小丫头,这里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
阿七不说话,冷冷地看他,眼底流光恍若霜雪,一闪而过。
打手咽了咽口水,蓄好的气一下子泄得干干净净,认命地去帮阿七换茶了,一边走还对叶瑾夏的挑剔极为不忿,这都是上好的信阳毛尖了,还觉得不好喝,真是娇气!
“修肃,你对此有何看法?”叶瑾夏觉得无聊,便不计前嫌地找秦湛说话,还特意唤了他的表字,以示自己大方。
秦湛瞧了她一眼,心下暗笑,也不点破她这点小心思,淡淡道:“没有看法。”
叶瑾夏瞪着他,许久,才道:“你这样咱两没法聊了。”
“那二小姐不如和我聊聊?”一声极低的笑从门口传来,听到这个声音,叶瑾夏就暗骂今天出门没看黄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