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
“好的,那阿业你玩吧,晚安。”周南想了想明天的繁重工作量,终于还是道了声晚安上楼去了。
季业随手调了个台,将电视调到游戏模式,他最喜欢玩坦克先锋,这种超大屏的电视玩起来肯定超级爽!想着也不管安图斯还在一边,径直坐到地上开始端了一盆水果开始边吃边玩。
整个大厅静下来,只剩下季业死命的按着游戏键盘的声音。
“呵,你还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吓得季业按错了一个键,一不小心被打死了。屏幕上显示着gameover!
季业也不生气,啃了一口香梨,转过身,笑着看向安图斯。
安图斯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整个人变得黑暗而阴沉,他还是笑着的,但是两颗小虎牙变得没那么可爱,反而有些狰狞的感觉。
季业也将脸上的笑收了回去,慢慢爬起来,走到安图斯身边,俯下身子,凑在他耳边道
——哎呀,小斯斯,你怎么这么可爱?!
说着季业哈哈大笑起来,揉着安图斯的头发,一双宝石般的眼睛里一闪一闪,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像遇到了世界上最高兴的事。
安图斯原本已经伸出尖锐指甲的手指突然握拳,将指甲收了回去,他一双狭长的眼睛满是不知所措,这个人真的不害怕吗?
季业笑够了,绕过安图斯,朝着开放式的厨房走去。
“吃点什么呢?”季业打开冰箱,一边搜索一边念叨着。
“你只是来这里做客而已,南哥他们不可能让你进七月的。你就死心吧。”安图斯跟到厨房,他的目光一直跟着银发的少年,绞尽脑汁想出什么恶毒的话好叫这个少年知难而退。
但是事实是,安图斯还是低估了季业脸皮的厚度。
“小斯斯,你南哥让你给我做晚饭哦。”季业翻出一盒酸奶,一边用牙咬开一角,一边含糊着对安图斯说。
“你做梦!我才不会给你做!”安图斯感觉自己又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但是他还是忍住了,这么不要脸的人的血喝了怕是也会中毒吧,而且他还没有成年,这么冒然暴露身份,到时候不得不离开南哥就得不偿失了。
“哎呀,小斯斯,不要这么口是心非嘛。”季业上学一把搂住安图斯,半推着就人推到水池面前,“这可是你们南哥交代的哦。你要是不做,我就上前喊你家南哥喽。”季业是吃准了这个小孩最听周南的话,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只要好好利用这一点就好了。
“你敢?!”安图斯气得牙痒痒,猛的转过脸,却发现自己的嘴突然被一双柔软的东西覆盖!
两人四目相对,都是震惊到见鬼的表情。
只是安图斯是因为,居然碰到这个肮脏的人类了!他的初吻是要留给南哥的,居然就……
而季业只想朝天大喊一声,我靠!系统机械的声音在脑中炸响,久久不散。
【恭喜宿主触发隐藏任务,公布第二项任务,成为风靡全世界的全能明星,第三项任务仍需探寻。】
不是这么背吧……
七月里面三个不同风格的帅哥,居然最后告诉我触发任务是在这个不满十六的孩子?他没有恋童癖好不好!
最先反应过来的安图斯推开季业,狠狠的擦着自己的嘴唇,气不过还转身拿水使劲的冲刷了好几遍。
季业原本还觉得挺伤心,但是看安图斯的反应突然觉得内心有点小爽,哼着小歌,喝了一口酸奶,靠着水池边说风凉话,“你这是初吻吧,啧啧,果然是年纪小啊。”
【你也是初吻】系统像是被唤醒了似的,在心里默默补刀提醒季业。系统才不会说这是这个世界的第一次呢。
【……】季业的表情顿时有些尴尬,但是看着安图斯转脸满脸湿漉漉的水顺着苍白的脸滑落,一双眼里满是愤恨,心情又突然好起来了,“啧啧,第一次让哥哥教教你也好,不然以后出去被别的女孩子推到墙上吃干抹净了,那可就丢人了。”
“你说什么?”安图斯的眼睛有些泛红,他的手紧紧捏着铁质的水池边。他怕自己控制不住一不小心变身,把眼前这个聒噪的少年撕成两半。
“算了,我饿了。”季业想了想不再管安图斯,反正不管怎么说自己已经找到第二项任务,也算圆满了。为今之计就是填饱自己的肚子。翻箱倒柜半天,才在角落找出一袋方便面,那叫一个藏得深啊!
季业满足的将方便面撕开下锅,还兴致好的给自己打了个蛋,哼着小曲,把面一捞。
热气腾腾的方便面,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季业狠狠吸了一口气,满足的咧开一个大笑。
“喂,你牙都快刷出血了,我可没有伸舌头。”季业一边含着面,一边看着满脸怨气的安图斯默默的飘过。
“要你管。”少年像是完全拿这个无赖没辙,只得呛声道。
“好吧,我不管,不过今晚我要跟你睡哦。”季业喝了一口汤,整个舌苔都被鲜到了,砸着嘴道。
“你休想!”安图斯作出一副凶狠状。
“乖啦,乖啦,你南哥他们都睡了,现在去吵醒他们也不好。”季业摆摆手,一口将所有的汤倒入肚子,满足的打了个饱嗝。
“你卧室是哪个?”季业摸了摸安图斯的头,他好像迷上了这种柔软的触感,好舒服的感觉,就像猫咪的毛。而且这孩子也像只猫似的,一生气就会竖起小爪子,太可爱。
“哼!”安图斯扭过头去,憋着气不说话。
“那我走了。”季业也不再问,直接蹬蹬的上楼。
“喂,你去哪里?”安图斯终于忍不住偷瞄了一眼。
“我只认识你南哥的卧室啊,既然你不收留,我就只能去投奔他了。”季业摊开手,一副我也是无可奈何的样子。
安图斯咬咬牙,思索了一下取舍,终于投降了。
深夜,安图斯背过身子,攥着点被角,但是身后那个人睡觉极不规矩,不是踢被子就是翘腿。
第n次将季业的一双大长腿从自己的腰上推下去的安图斯长舒一口气,刚准备下床,却发现自己的睡衣被人紧紧地攥着。
“别走。我害怕。”季业无意识的呢喃让安图斯突然停下来动作。
他转过身,虽然周围一片漆黑,但是他的眼睛透着点红光,看得清身旁的少年的一举一动。
一张精致的脸上仿佛是上帝眷顾的恩赐,但是浓眉紧锁,红唇呢喃出一些脆弱的语句。
安图斯不知道人为什么会做噩梦,也不知道人为什么要睡觉。几百年来只生活在黑暗中的自己从来不知道睡觉是什么感受,更不知道人会在睡梦中流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人类在睡梦中是最没有防备的,他们会在睡着之后显露出内心最真实的情感。”祖母的话好像还在耳畔。
安图斯的手不自觉抚上季业的脸颊,顺着脸慢慢移动到脖子上,季业实在太瘦,很像营养不良,皮肤是瓷白色,脖子处的血管微微偏头就能看见,黛色的血管对于安图斯很是诱惑,他不由得慢慢用力收紧指尖,他的长而尖锐的指甲又一次不受控制的伸了出来。
“不要!”季业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破碎的撕扯着逸出。
安图斯清晰的看见他的眼角落下一滴泪,顺着滑落光洁的脸颊,落在安图斯细长的手上,他像是突然惊醒似的,一下子收回手。
“人类是很脆弱的东西,只需轻轻一捏就能破碎,所以如果遇到自己喜欢的人类一定不能随便哦,他们像玩具一样,要保护好哦……”古老的箴言像是窗外的月色一样照到屋内,安图斯就半躺在床上,看着月光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