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幽蜥族可以从深渊里爬出来了?”西洛冷冷扫了一眼黑衣人。
从银色卷轴出现的那一刻,他就猜到了他们的真实身份,无殇的那一鞭恰好验证了他的猜测。
西泽深渊,开始不安分了。
“从你背叛深渊的那一天开始。”黑衣人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呵,卡尔萨斯就是这么告诉你们的?”西洛不屑地扯开一抹冷笑,“还真是高估他了。”
黑衣人神色一滞,他这是什么意思?
“别废话了,奥斯弗洛,受死吧!”黑衣人把西洛重重包围,斗气全开,狂暴的力量充斥全身,撑破了他们包裹全身的黑衣。
西洛也收敛了吟游诗人的优雅潇洒,英俊的脸庞看不出半分慌张,不急不慢地从黑戒里取出竖琴,抱在胸前。
黑衣人一拥而上,五颜六色的斗气一齐劈向西洛,首领更是解开了银色卷轴的封印,强大的魔法能量令天地刹那间风云失色。
西洛随意撩拨了两根琴弦,声波犹如最锋利的剑刃,轻而易举斩断了众人的斗气,他不再掩饰自己的身份,一头灰湖绿中长发自肩膀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生长,一直垂到了腰际,衬得那张脸邪魅而又狷狂。
“就凭一张十三级的深渊禁咒还想杀了我?”西洛身形一晃,离开了包围圈,径直站在黑衣人首领面前,神情倨傲。
他伸出手,银色卷轴便脱离了首领的掌控,自动飞落他的手中。
西洛合拢五指,卷轴在他的压迫下生生变形,化成了银色的碎屑,魔法能量肆意漫出,搅乱了周围的空间,所有的黑衣人感到一阵窒息,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他们不可思议地看着西洛,那惊悚的表情就好像在看一个……怪物。
任何一种魔法,到了十三级的禁咒级别,都能屠城了。而西洛,徒手捏碎了十三级的魔法卷轴,不是怪物还能是什么?
根据他们所掌握的信息,当年那场混战他明明已经损耗了一半的修为啊……难道,这才是昔日的深渊永夜君王的真正实力吗?
西洛将卷轴残屑扔向黑衣人,失去魔法效力的它们和普通的纸屑没什么两样,洋洋洒洒飘落在黑衣人的头发、衣服上,却没有一个人敢出手拂去。
没了卷轴,他们拿什么和西洛抵抗?再联想到西洛以往冷酷凌厉的作风,恐怕连死都成为奢望了。
西洛嘴角挂着凉薄的笑,眼底的怒意不减反增,他的手指在竖琴上拨了一连串旋律,当最后一个尾音终结,竖琴内壁的某个符文发出银色的光芒,比之前银色卷轴的光芒更甚,刺得人睁不开眼,光晕扩散,所有人都被笼罩在银光里。
“五百年了,不如回去看看,没有我这所谓的背叛者,卡尔萨斯在深渊可还舒坦……”
西洛低沉的声音消散在风里。
……
无殇皱了一下眉,醒过来,发现天色都黑了。
“西洛?”奇怪,西洛和那群黑衣杀手都不见了。
她是怎么昏过去的?无殇回忆起当时的情景,离她最近的就是西洛,难道是他把自己敲晕了?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杀手的身份也值得推敲,长着暗红色鳞片的会是什么种族?为何对一个极夜吟游诗人穷追不舍?
这一天就像是一场短暂的梦,西洛匆匆闯入了她的视线,转眼又匆匆离开,只留给她一连串无解的谜。要不是手边还有一朵尚未凋谢的玫瑰,恐怕她会把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当做幻觉。
不过,拜西洛所赐,她的心情舒缓了不少,多日以来的抑郁一扫而空。
回将军府的路上,远远就看到苏晓抱着慕容殷在大门口左顾右盼,好像在等着什么人。
“你去哪儿了?”苏晓看见她,眼睛一亮。
“我出去转转,不小心走远了。”
无殇伸开双手,对上慕容殷期盼的小眼神,“我来抱一会儿吧。”
苏晓把慕容殷丢给无殇,一脸嫌弃,“啧啧,重色轻母,太无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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