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任职了,看来我们也算同行了。”
听到川岛芳子的话,蔡廷锴和陈万运两人的脸色不易觉察的寒了寒,火辣辣的目光同时朝着冯晨望去,冯晨心里暗暗叫苦,川岛芳子这是话中有话,明显带着挑拨离间的味道。
“哦,实在抱歉,我倒是忘了,金小姐还有个日本名字叫川岛芳子,我还以为上次在日本领事馆同田中隆吉少佐在一起的是另外一个人呢。”
冯晨微笑着揭了川岛芳子的老底。
“哈,哈,都说同行是冤家,果然不假!你们两位年轻人不要在这里斗嘴了,我带你们几位去参观一下,我军将士们的操练和防御措施,感受感受我们十九路军将士们的气势!”蔡廷锴出面打着圆场道。
在十九路军的操场上,几千军人们杀气腾腾,喊声震天,正在操演,一位上校见蔡廷锴带着人过来,跑步上前,立正敬礼,大声道:“报告军座!78师156旅第6团团长张君嵩前来报到,请指示!”
“稍息!”
蔡廷锴给张君嵩回了个军礼。
接下来,张君嵩在前,带领着大家,沿着操场观看着军人们操练,同蔡廷锴并排走着的陈万运,仔细观看了一会道:“蔡将军,我发现贵军重武器有点偏少,将来战端一开,恐对贵军很不利啊!”
“放心好了!我军重炮基本都部署在吴淞口炮台,时刻监视着日军军舰的动向。”蔡廷锴成竹在胸地说道。
“蔡大哥,能否带我们到吴淞口炮台参观一下?!”跟在后面的川岛芳子,朝前紧追了两步,嗲声嗲气的请求道。
“这个不行!吴淞口炮台重炮部署属于军事机密,大哥不能满足你的这一要求,带头违反军纪。”蔡廷锴一口回绝道。
从操场转回来,见所有慰问物资已经卸载完毕,指挥着卸车的三友实业社义勇军副队长武平带着方晓曼和莫三强走了过来。
当武平看到川岛芳子时,眼睛一亮,不顾在场众人,兴冲冲地上前,同川岛芳子打着招呼道:“金小姐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川岛芳子娇笑着道:“原来武队长也在啊,我到这里当然是采访来了,你们陈总经理能够慷慨相助,我们做记者的只有多采编些新闻,为将士们助威呐喊了!”
……
在回三友实业社的路上,冯晨仍旧同陈万运同车,当车子驶出十九路军军部不久,坐在副驾位置上的陈万运忍不住扭头问道:“冯先生真是平冈龙一的学生?”
“是的,平冈龙一是我在日本明治大学留学时的老师。”冯晨平静地回答道。
“倭寇亡我中华之心路人皆知,望冯先生与倭人交往时当自慎重,千万别做出亲者恨仇者快的事情来啊!”
“陈总经理,你的话我会牢记在心的!”
“那个金碧辉小姐,我听说她原名叫爱新觉罗·显玗,是前清肃亲王爱新觉罗·善耆第十四女,蔡将军之姑母是显玗的奶妈,二人感情很深,胜过亲生母女关系。”陈万运转过身背靠着副驾座椅,慢悠悠地说道。
“难怪她叫蔡将军为大哥,出入第十九路军军营那么随便。不过,我觉得川岛芳子最近在上海出现,肯定同当前东三省的局势有关。这里面恐怕有阴谋,但我始终想不透彻他们会耍什么阴谋。”
冯晨在陈万运面前,有意不提川岛芳子的中文名字。
“她毕竟是中国人嘛,听武平说,九一八事变后,金小姐经常出现在上海民众抵制日货、反日游行活动的场所,且处处冲在前面,巾帼不让须眉啊!武平就是在这样的场合结识的金碧辉小姐。”
“唉!陈总经理,要想看透一个人,不能仅仅从她在公众场合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去判断,这需要用时间才能证明一切!”冯晨靠着车子的椅背,双手拢了拢头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