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而且说到做到。
两辆自行车卖了七十五块钱,就是很好的证明。神家的事也不是他一个普通农民可以知道的,也就不问打坯的事了。
赶了一个集,卖了两辆自行车,买了一车苇子,王长锁也知道了腊梅的巧嘴。再买什么,都愿意带着她去。
“腊梅,明天有空不,我想让你跟着我一块儿买砖去。我已经给队长说好了自行车了。”
“干爹,明天下午吧!上午我有点儿事。中午吃了饭就去,最好赶着队上的牛车,回来时捎一车来。”
“万一买不上呢?”
“不会的,我听说了,各砖窑上的砖都卖不动。”
第二天中午吃饭以后,父女俩果然赶着队上的牛车出发了。
窑场离着王店村十来里路,老牛车半天也就打个来回,要把两千块砖拉回去,来回得拐好几趟。
望着一步一步走的心烦的老牛大破车,腊梅忽然产生了一个想法:
“干爹,像咱这车,一趟能装多少砖?”
“也就五、六百吧,多了老牛拉不动。”
“两千砖,得拉三、四趟呀?”
“可不,要不说修房盖屋是个力气活儿呀,一个坯,一个砖,不知倒腾几遍手,才上了墙。”
“这也太慢了吧。我让白头发老奶奶帮咱运回去。装车的时候,出现什么情况你也不要言声儿。”
大饥荒之年,人饿着半截肠子,即便每天补充一个窝头,能量也远远不够。
牛的饲料也不足,骨瘦粼粼的,每迈出一步,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腊梅不忍心让父亲赶着老牛车一趟趟拉,耗时又耗精力。自己有空间通道这个便利条件,何不利用一下!
反正“白头发老奶奶”已经被人们传的沸沸扬扬,再增加一点儿玄幻,也不会有大的妨碍!
王长锁没再说什么。他知道这孩子能与白头发老奶奶沟通,真要一趟拉回去,能省下两天时间。
砖是论垛过数,窑场出纳数出垛来以后,就不管买主了,任由买主自己装车。拉完了,再数数空出来的新鲜垛底,买卖完成。
砖垛数出来以后,王长锁一摞一摞地往车上装。腊梅人小,搬不动,只能一个一个地拿。趁父亲转身往车上排的时候,赶紧往空间里收几摞。
待车装满了,两千块儿砖也装完了。新鲜的砖垛底儿证明着这一切。
“一车就拉走了?”砖厂出纳来验证时,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拉完了。你数数砖垛底儿,没多装。”王长锁指着自己腾出来的新鲜印迹说。
确实是两千块砖的垛底儿。买家不说少,卖家如何叫这个真儿。出纳摆摆手,让买家上路。
一个老牛车,就算上着六块车厢板,也不可能装得下两千块儿砖呀!好奇的出纳尾随而去,待到了家里,亲自数了数王长锁又码好的砖垛,两千块儿,一块儿不多,一块儿不少。
“这牛车,神了!”出纳挠着头皮,满腹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