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进空间通道往回赶,她也不知道路线。自己唯一的交通工具就是自行车。自行车在这里毫无意义。
看来,只有摽住这辆车了。希望他们“撂”下自己后,早日返回。
可怎样才能“摽”住呢?把自己一撂,他们开车走了,追都追不上,真要把自己撂下了,又如何回去?
到那时,就不怕玩儿失踪了,可钱呢?盘缠呢?谁给提供?
腊梅想的头都大了,也没想出办法来。只好做着最坏的准备,尽量往好里办,走一步说一步。
黎明时分,面包车里睡觉的两个人都醒了。开始用手机联系起来。说着腊梅听不懂的行话。
面包车又在山路上颠簸了一会儿,来到一处刚竣工的小别墅里。
之所以说刚竣工,是因为庭院里还堆放着没用完的石灰石硝,和没来的及搬走的建筑架子。
别墅上下两层,底层的客厅里有简陋的家具,卧室里有简单的床铺、桌椅。
偏远的山区,此刻就是让腊梅跑,她也没处跑了,这里交通不便,一路上也没遇见辆公交车,凭着她的自行车和两条小短腿儿,无论如何走不出这大山去。
进门以后,三个人就把她关到了一间卧室里。瘦子又给她送来一瓶矿泉水和一个大面包。并问她:“昨晚上你吃剩下的面包呢?”
腊梅装作不解:“我没拿,不知道。”
瘦子没说什么,放下东西走了出去。
房间是后间,后窗外是一片山地,除了树木、杂草、山丘,再也看不到别的。
门关着,腊梅想弄清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带着食物闪进空间通道,来到了客厅。
三个人也在吃喝,与自己的一样:面包、火腿肠、矿泉水。光头边吃边打电话。
腊梅就守在他们身边,吃自己的食物。
吃完不久,从外面来了一男一女,都是四十多岁,女的化着妆,嘴唇鲜红鲜红的,眼线描的也很黑,给人一种打扮过分的感觉。
“汪哥花姐,来啦!”
三个人同时打着招呼。寒暄过后,叫“花姐”的问道:“人呢?”
“在北间屋里。”光头说着,起身向腊梅的房间走去。
腊梅赶紧跑过去,抢在他们前面来到屋里。同时带出的还有吃剩下的面包和矿泉水,营造一个一直在屋里的表象。
叫花姐的女人轱辘着眼珠子在腊梅的身上、脸上,像看物件一样,上上下下看了一个遍,然后问道:“几岁了?”
“七岁。”腊梅脆生生地说。
腊梅倒希望这次的买卖成交。只有成交了,她才能摆脱现状,寻找回家的机会。
真要延长上三天五天,或者转一家又一家,那世十一队的人们还不知饿成什么样子。
“叫什么名字?”女人又问。
“呙明库。”腊梅随便说了一个。寓意自己命苦。
“什么‘我命苦’?哪有叫这名字的?”女人不满地说。
瘦子忙说:“可能是姓呙,叫明库。我们那里有个呙家庄,庄子里的人都姓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