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下山野村夫无遇冲撞仙师这就走!”
急匆匆转身就走,还不时回头仿佛十分害怕里面忽然再飞出把飞刀来。
当下出了大院,骑黑色大熊就走。
仰躺在他怀中的白千凡,看到他惊慌的脸色,从未有过,就算是前几日恶鬼来缠,也没见过他如此惊慌失措。
难道所谓的炼气士比鬼还厉害,把一个武功高手吓得跟什么似的。
遇外的闯入者一走,屋内又传出说笑声;
“君上就这么放他走啦?”
“君上行事,自有道理,岂是我等能揣摩的!”
“可惜了,那头笨熊如果杀了,那将是多少顿肉啊,啧啧!”
“要不,我等偷偷尾随而去,神不知鬼不觉把他做了,把熊肉来下酒?”
“对头!”
“就这么干”
一时附和之声此起彼伏。
“哼!”又是那声冷哼,一时鸦雀无声,噤若寒蝉。
许久,那暗哑的声音才响起:
“此人一介武夫,不足为虑,只是他怀中婴儿,有些异数,等着吧,有好戏看了,没我命令,你们切不可擅自行动,否则······哼!”
这发出暗哑声音的人,人称鬼君,至于他的名姓倒是无人知晓。传说鬼君是炼气士出身,一身修为已通仙境,神通广大手下众多,时逢乱世追随者何止千万。
当下鬼君吓走洪缚龙之后,心中隐隐感觉不妥,但又想不出所以然来。当初放出飞刀,是因为感觉来者凶气逼人想试一下他道行深浅,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断其手指,原来此人只是个武夫,不是炼气中人。
但是他身上的凶猛仙气逼人从何而来,难道是他怀中那个婴儿?
花开两枝,话说洪缚龙骑在熊背上,
简单包扎一下受伤断指,又累又饿走了不到五里地看到了一处破庙,当下心中一喜,跳下熊来走进庙中。
但见庙中冷冷清清,香火全无,在北极宫月惨淡之光的照耀下,投下许多阴影,看起来阴森怕人。
庙当中供着一位神仙雕塑破旧布满灰尘面目已模糊看不出是什么神。
当下抱着婴儿,只能微弓身,朝神仙塑像恭恭敬敬拜了三拜,口中虔诚地念念有词,“愿神仙保我儿平安!”
没想到刚拜完,那尊神像便轰然倒塌全成为碎片。
难道是洪缚龙武功太过强大隔空拜一拜就使得神像粉碎?当然不是洪缚龙的武功没有达到隔空伤人的境地,若达到这个境界已以不是习武者,而是炼气士啦。
说起来这事还是跟他怀中的婴儿有关,此子命格异数身上什么不可思议的事都能发生。
有时候,但凡这婴儿发脾气或大哭的时候,身边的物品就会莫名其妙地着火,或破碎。洪缚龙对此早习以为常了。
此庙供的神像叫魔圣,此是后话
“谁人扰我清梦?”
忽听慵懒的声音破锣般从地面传传来,紧跟着哈欠连连,洪缚龙一惊,定睛看时但见供案之下躺着一团人影。
满头满脸乱发与胡须使人分不清哪是头发哪是胡须,一身破烂衣服又臭又脏,身边一个破碗,手持一条打狗棍,这个造形假如白千凡看得见他一定认出此人定是丐帮高人。
怎奈他被抱在怀中看不到此人只听到说话声。
洪缚龙虽说武功高强,怎奈他一直呆在北极村不曾闯荡江湖,江湖经验不足,竟看不出这叫花子是高人,当下只以为他是普通叫花子,也不以为意。
拱了拱手,道:
“打搅了!”
说完一屁股就坐下,坐下了才发现是坐在地上,这破庙连个凳子也没有。
那叫花子脸上五官几乎被乱蓬蓬的发须遮掩,只有那双目露出,却是混浊无光,如此混浊眼神洪缚龙一看就断定此人不是习武之人,更肯定了原先的判断。
没吃没喝除了屁股坐地上,背靠漏风的破墙,闭目养神。怀中还抱着儿子。
在洪缚龙闭目打盹兼练功之时,那叫花子眼睛一扫他怀中的婴儿,原本混浊无光的眼睛忽然精芒电射,盯着白千凡看了好久,直到洪缚龙睁眼,叫花子的眼珠重又变得混浊无光。
洪缚龙休息够了,肚子虽饿,但运内功行周天一遍感觉力气回复,断指也不痛了,站起身正欲出去找吃的。
忽听庙门外传来笨熊愤怒的吼叫声。